他要是和稀泥,就得逼著娄晓娥忍气吞声,那他这个“青天大老爷”的威风,就成了个屁!

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还没烧旺呢,就快被这帮人一泡尿给浇灭了!

易中海看著林建军那副吃瘪的窘迫样,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谁也看不见的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提出了他的“解决方案”。

“我看这样吧,建军。这事儿还得是调解。让晓娥呢,也大度一点。许大茂毕竟跟她夫妻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多少给他点钱,让他体体面面地走人,这事儿不就圆满了吗?”

他顿了顿,终於拋出了自己真正的算盘。

“再说了,许大茂走了,这后院的房子,可就空出来了。”

“这房子让谁住,怎么住,可都是事儿。总不能让外人隨便住进来,把咱们院给搅乱了吧?还是得咱们院里自己商量著办才稳妥。”

他这话一出口,林建军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在这儿等著呢!

这老东西,是惦记上许大茂这房子了!

就在这时,一个不紧不慢,甚至还带著点笑意的声音,像根针,轻轻一下就戳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一直低头写写画画的林浩,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脸上掛著笑,可那笑意,凉颼颼的,半点没到眼睛里。

“为了一个狗屁不值的『先进』牌子,就要逼著一个女人,跟一个骗了她、打了她这么多年的男人,捆在一块儿过一辈子。”

他走到院子中央,目光跟看傻子似的,从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脸上,一个一个,慢慢地扫过去。

“易师傅,您刚才说,这叫维护集体荣誉?”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全是瞧不起。

“我怎么听著,这叫为了您自个儿那点面子,把別人的血和泪,当成你们和稀泥的浆糊呢?”

易中海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梗著脖子反驳:“小浩!你个年轻人懂什么!我这是从大局出发!”

“大局?”

林浩的音量陡然拔高,眼神瞬间变得跟刀子似的!

“什么他妈的叫大局?!”

“让一个女人在火坑里活活煎熬,就为了保住你们几个老傢伙那点可怜的虚荣心,这就叫大局?!”

“我告诉你们什么叫真正的丟人!”

“真正的丟人,是咱们院里出了许大茂这种自己不行,还天天回家打老婆的坏种!”

“是出了事,你们这帮所谓的『长辈』,不想著怎么给受害者伸张正义,反倒想著怎么捂盖子,怎么息事寧人!”

“是眼睁睁看著一个女人被欺负,你们还要打著『集体荣誉』的旗號,往她嘴里再塞上一口黄连!”

“你们不觉得臊得慌,我都替你们脸红!”

他这一番话,像一记记大嘴巴子,劈头盖脸地抽在院里每一个刚才附和的人脸上。

那些人一个个面红耳赤,全把头低下去了,再也不敢吱声。

林浩这才转过身,看著已经嚇傻了的许大茂,脸上的讥讽更浓了。

“还有你,许大茂。”

“张嘴就要五百块?”

“你当这是菜市场买白菜呢?”

“我告诉你,你这不叫调解,这叫敲诈勒索!”

他拿起桌上的小本子和笔,慢条斯理地说道。

“根据国家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敲诈勒索,金额巨大的,是要进去蹲號子的。”

“五百块,够你去里面好好待几年了。”

“到时候,你可以跟你那些狱友们,好好深入探討一下人生。”

“看看究竟是你行,还是他们行。”

“噗嗤——!”

傻柱第一个没憋住,笑得惊天动地,眼泪都快下来了。

许大茂的脸,“唰”的一下,白得跟墙皮似的。

判刑?!

他两条腿一软,“扑通”一声,又瘫了下去。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林浩最后走到他爹林建军面前,把那个记录本往前一推,声音恢復了平静。

“爹,您是联络员,这事儿,您来裁决吧。”

林建军看著自己的小儿子,三言两语,就把一个死局给盘活了,还顺带把所有老傢伙的脸都给抽肿了,心里那股子豪气,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直衝天灵盖!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腰杆,从来没有挺得这么直过!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对著全院的人,发出一声惊雷般的怒吼!

“我宣布!”

“娄晓娥同志与许大茂同志的婚姻关係,从今天起,正式解除!”

“至於许大茂!”林建军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剐在许大茂身上。

“你不但欺骗同志感情,还搞敲诈勒索,公然耍流氓!”

“这事儿没完!”

“明天一早,我亲自押著你去街道办,交给王主任发落!”

“我们南锣鼓巷95號院,容不下你这种害群之马!”

最后,他转向娄晓娥,语气缓和下来,带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威严和温情。

“娄同志,你放心,从今天起,你就是自由身!”

“院里谁要是敢因为这事儿,对你说三道四,嚼舌根子,你直接来找我!”

“我林建军,给你做主!”

娄晓娥看著眼前这对父子,一个威风八面,一个云淡风轻,却联手把她从地狱里给捞了出来。

她再也忍不住,捂著嘴,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这不是委屈的泪,是重生的泪。

院子的角落里,易中海看著大权在握、威风凛凛的林建军,又看了看那个从头到尾都掛著浅笑,却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林浩,一张老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紫,最后,变成了死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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