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嘴边的盐津县,不断给南詔放血,只要南詔不肯放弃这边的盐利,就只能被陈昭钝刀子割肉。

从九月到十二月,短短四个月,这般计谋便已经成效喜人,从嶲州李镶部和黔中道杨庆復部的反馈来看,

南詔为了维持前方三万大军的后勤补给压力,疯狂压榨各个部落,无论是征粮还是徵发转运民夫,都已经让各个部落苦不堪言。

凡事最怕对比,南詔治下的部落水深火热,而在大唐治下的部落,虽然也需要上供粮食和民夫,但是粮食是以食盐贸易徵收,而民夫则是根据工作量给予报酬。

各个部落的拥军积极性高涨,数个潜伏渗透进来的南詔探子都被部落族人发现擒获。

人心思变,黔中道对面南詔治下的部落已经暗中向罗隱投靠,只要唐军一至,便会改弦易辙。

嶲州的成效倒是不如黔中道这般显著,嶲州对面是南詔腹地,距离盐津较远,並没有穷兵黷武,强行徵发民力。

乾符二年,二月。

南边部落春耕伊始,梁重部的攻势越发猛烈,逼得南詔不得不徵召忙於春耕的部落之民,转运粮草,修筑工事。

这让早已民生凋敝的部落更是雪上加爽,若是春耕无法顺利完成,存粮又被南詔强行徵收,將会有无数部落族人死於这个秋天。

南詔拓东节度境內已经接二连三地有部落造反,连绵不断的部落被付之一炬,流民越过高山,跨过深涧,逃往黔中境內。

陈昭决定出兵收復盐津县的时间便是在秋收之后,南詔再也徵收不上粮草的时机。

在南詔民不聊生的同时,大唐境內也不容乐观,王仙芝正式登上了歷史的舞台。

五月,王仙芝、尚君长起兵数万,攻陷濮州、曹州,新任天平军节度使薛崇出兵征討大败而归。

陈昭接到朝廷邸报之时,也不得不承认高駢的好运道,离开了天平军这个乱战之地,去了富饶的淮南,让薛崇这个倒霉鬼顶了雷。

同在五月,落第士子、菊诗人,私盐贩子黄巢居眾数千人,响应王仙芝,在山东攻城略地,重赋之下生计无望的贫苦百姓纷纷加入,人数瞬间扩充到数万。

六月,回鶻降將李茂勛,杀纳降军使陈贡言,驱逐卢龙节度使张公素,自领留后,朝廷被迫追认,

七月,天下蝗灾,侵入京师,京兆尹粉饰太平,说蝗虫不吃庄稼,抱荆棘而死,皇帝信之,依旧沉迷於醉生梦死。

八月,昭义军乱,大將刘广驱逐节度使高堤,自认留后。

一时之间,纷乱不止,大唐天下颇有风雨飘摇之感。

与昭义、卢龙等藩镇相比,每年依然给朝廷上缴赋税的陈昭就显得十足的忠臣了。

如今朝廷的精力都被王仙芝和黄巢的农民造反牵制住,再无人管陈昭的平南战事,只管陈昭是否继续上缴赋税,供养朝廷。

陈昭也终於等到了对南詔用兵的契机。

九月,陈昭来到嘉州,金沙江两边的战事瞬间激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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