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都护府的行营设在了嘉州,长史王维舟和司马苏子凌已经先行前往嘉州筹备,都护府中的吏员就近从横渠书院中选拔。

作为平南大都护的陈昭本人,则是留在了成都。

怀胎十月,奴儿临近分娩,前后两世都是第一次做父亲的陈昭,比上阵杀敌还要紧张。

在一声啼哭声中,奴儿给陈昭生下了一个儿子,陈昭给其取名单字鐸,鐸乃礼乐响器,用於宣教布阵,號令王师。

抱著自己的长子,陈昭宛若被施了定身咒般,动作僵硬,不敢有丝毫动作。

母亲杨氏白了陈昭一眼,一把將孩子从陈昭怀中抱回,惹得郑葭和邓嬋吃笑连连。

陈昭不以为意,来到疲惫的奴儿身边,当著眾人的面给奴儿来了深情一吻,惹得奴儿俏脸通红。

......

陈昭在成都一直待到年节,新任的西川节度使崔安潜已经於十一月到任。

崔安潜是由郑畋举荐,甫一到任便来拜见陈昭。

陈昭如今大势已成,並不担心崔安潜对自己的威胁,而且陈昭下辖三镇,日后还要逐鹿中原,不能给朝廷和天下各藩镇给下排外的映像。

因此对崔安潜的到来表达了欢迎,並在书房和崔安潜推心置腹,彻夜长谈。

陈昭对崔安潜讲述了他在西川的各项改革措施,其中经济商贸、分权制衡等精要之处也都毫不藏私。

第二天崔安潜离开陈府之时,心中留下的只有对陈昭文稻武略的震撼与崇敬,对陈昭再无任何轻视之心。

陈昭虽在成都,但是对前线的军事部署並没有丝毫落下。

大量的粮草从成都和雅州沿著岷江和青衣江顺流而下,不断运送至嘉州和瀘州,东川的粮草也在布政使宋问之的筹措下沿著沱江运送到瀘州。

此后攻打南詔的重要支点便在瀘州和嘉州,嘉州支撑嶲州李镶和中路朱贵的粮草,而瀘州则是支撑黔南道的粮草。

此时黔中道有一万五千兵马,黔中道自己的贫瘠產出只能勉强维持,日后吴行鲁增兵,只能从瀘州调拨粮草供应大军。

对南詔的战事不在於一时战事的胜利,而在於对南詔国力的削弱,陈昭的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稳健。

陈昭不断地向安上县的朱贵增兵,如今金沙江边的安上县已经聚集了三万大军,其中朱贵部本来的一万人马,加上樑重部的一万人马,和从黔中道撤回的原本由安再荣统领的一万兵马。

这三万兵马由梁重统领,每日都在金沙江边对著南詔军袭扰,一旦发现机会便渡江进行小规模的战斗。

江对面的盐津县是南詔盐税重地,在梁重大军逼近下,也不得不从南詔国內增兵。

通过军事施压,將战事变成国与国之间的国力比拼,盐津县孤悬於外,距离南詔本土很远,南詔三万大军的后勤补给压力极大。

而陈昭这边从嘉州到安上县距离很近,加上东川和西川在数年的经营之下,粮草储备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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