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朔望大朝。

自从同昌公主病逝,皇帝李傕诚心礼佛,每月的朔望大朝也不再出席。

既然皇帝不上朝,眾多臣子们也开始纷纷告假,以至於朔望大朝逐渐荒废。

儘管朔望大朝已经荒废,但是该有的流程必不可少,先是由枢密使提前一天通知政事堂,皇帝是否出席朔望朝会,一般都是不出席,那朝臣们便开始纷纷告假。

夜色昏沉,秋风霜寒,长安天街上已经是马蹄阵阵。数月以来,这是李傕第一次出席大朝会,在京的各位大臣也不敢告假,纷纷起了个大早。

官员们纷纷在皇城丹凤门出下马,隨后步行至承天门,承天门后是一条百米长的御道,直通太极宫,朔望大朝会若是没有特殊通知便是在太极宫进行。

於琮骑著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在丹凤门处没有停留,驾马直入皇城,到承天门处才下马,这是专属於在京宰相们的殊荣。

自从刘瞻被贬,路岩、卢耽去朝,朝堂上只剩下三位宰相,韦保衡、王鐸和他於琮。於琮抵达承天门外的时候,同为宰相的王鐸已经到了,参加朝会的文武官员也已经到了大半。

承天门外已经沾满了列队的官员,却是鸦雀无声,谁也不敢窃窃私语,监察御史们就在边上站著,若是被他们抓到,明天少不得一封君前失仪的弹章。

於琮和王鐸对视一眼,脚步不停,走到王鐸前面,入列等候,而在於琮前面还有一个空位,那是给同为宰相的韦保衡留著的。

韦保衡拜相的时间最晚,比王鐸还要晚,但是凭藉李傕的信任,他已经排在宰相的首位,连同为外戚且拜相时间更长的於琮也要给他让位。

直到天边翻起鱼肚白色,韦保衡才赶在最后一声净鞭响起之前赶到,承天门缓缓打开,文武百官按照官职从大到小,迈入太极殿。

他们看著站在前方身著金紫的三位宰相,眼中充满疑问,许久不上朝的皇帝为何突然召开朔望大朝。

而最前方的三位宰相全都面容整肃,闭口不言,没有人能给他们答案。

別说是他们了,就连同为宰相的王鐸,若非昨晚在政事堂轮值,恐怕也不会知道皇帝为何突然上朝。

昨晚南詔入侵的军情已经快马送到了政事堂,与之一起的还有路岩、西门季玄、王维舟、严师本联名举荐陈昭担任节度留后,率军抵御南詔的奏章。

一个月前,陈昭刚刚被免职,如今又要给他恢復官职,更何况还要给他升为节度留后,这让不明內情的王鐸也看出了蹊蹺。

节度留后可是在节度使缺位时临时代理节度使职权设立的,可是节度使可是在西川啊,怎么会设立节度留后呢?

王鐸接到西川的公文,不敢耽搁,赶紧呈交了枢密使西门思恭,由他转呈给皇帝,隨后就有了今天的大朝会。

不过这只是刚好赶上了朔望大朝会,重要的是朝会过后的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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