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朔望大朝会结束,李傕就將宰相、枢密使以及神策军中尉留了下来,在思政殿进行奏对。
思政殿中除了两位枢密使、两位神策军中尉、三位宰相外,还有两人,他们分別是接任刘瞻的盐铁转运使刘鄴和刑部侍郎赵隱。
他们两人並没有拜相,但是能够被皇帝召见奏对,说明离拜相也不久了。
御案上放著三份奏摺,一份王鐸从政事堂呈上来的,这份所有人都知道;一份路岩上的密折,言辞之中儘是对陈昭目无朝廷,犯上作乱的弹劾;还有一份是通过宦官西门季玄递上来的密奏,奏请皇帝以西川大局为重,答应陈昭要求,先抵御住南詔的入侵。
李傕脸色阴沉,路岩在西川贪墨的財货可都是进了他的口袋,陈昭这一犯上作乱,不是砸了他李傕的钱袋子嘛,要真的给陈昭追认了节度留后,自己在西川的財源就彻底没了。
至於说南詔入侵,李傕自动给忽视掉了,南詔入侵的事情自然交由宰相们去处理,可钱袋子可是我自己的啊。
“陈昭纵兵包围使府,劫持节度使路岩和监军西门季玄,诸卿看怎么处理?”
於琮眉头一皱,皇帝竟然抢先给陈昭定了犯上作乱的基调,给王鐸使了个眼色后,王鐸出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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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若是平时,陈昭此举目无朝廷,应当革职问罪,可是如今若杀了陈昭,恐怕无人能挡住南詔入侵啊!”
“哼,除了他陈昭,难道我大唐就没人能挡住南詔了吗?於琮,你身为兵部侍郎,说说你的看法。”李傕冷哼。
“陛下,抵御南詔並不是非陈昭不可,只是路岩剋扣粮餉,逼反了西川的一万七千兵马,若是此时杀了陈昭,这一万七千兵马恐怕要当场譁变,届时南詔军將如入无人之地,西川有失,则长安不保啊,竇滂之鑑,犹在眼前啊。”
提到竇滂,李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竇滂也是他任命的定边军节度使,因为盘剥將士导致军心涣散,被南詔打到了成都脚下。
李傕任用路岩去西川的目的是敛財,但也没想到路岩会和竇滂一样胆子大到盘剥士兵,该死的路岩,你去盘剥那些丘八干嘛,西南那么多的走私商税你不去收,非要在这些丘八身上下手。
当初路岩出朝去西川敛財,正是韦保衡向自己提议的,李傕不由得看向韦保衡,“保衡,你说说看该如何应对。
“陛下,抵御南詔並不是非西川兵马不可,上次南詔军入侵,不也是朝廷出兵,才最终將南詔击退的吗?”
韦保衡此言一出,两位神策军中尉眼神瞬间幽深起来,神策军是他们以及整个宦官的底线,上次韦保衡便是如此攛掇皇帝,將手伸到他们神策军军权上来的。
刘行深出列说道:“陛下,距离西川最近的兵马乃是凤翔和长安,这两处驻扎的都是神策军,擅动神策军,恐怕社稷不稳吶。”
李傕转念一想也是,神策军是天子亲军,是用来制衡各个藩镇的重要力量,上次援蜀的数千神策军在经过南詔大战,僚人大战,最后回来的不过千余人,已经伤到元气,若是此次再有损耗,恐怕难以震慑各个藩镇。
难道只能放了陈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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