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会听你所说的”西门季玄摇了摇头。

“既然朝廷不愿听我所说的,那便让朝廷听点想听的。”陈昭向李镶使了下眼色,隨后一名宦官被放了进来。

西门季玄一看,这分明是自己派往清溪关监军的小宦官,心中顿感不妙。

只见他凑到西门季玄耳边说道:“前线的士兵因没有粮餉补给,军心涣散,被南詔军攻克了清溪关。”

西门季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陈昭,外敌入侵,我等是否可以暂且搁置爭议,先击退南詔再说?”

“將士们粮餉得不到保障,贸然上了战场,恐怕也会军心涣散,甚至譁变啊。”陈昭漫不经心说道。

“若是让你官復原职,你可否有把握击退南詔?”

“官復原职恐怕只能稳住军心,要想击退南詔,恐怕要担任节度留后,才能聚集整个西川的力量,击退南詔。”

“你......”西门季玄见陈昭变本加厉,不禁一时语塞。

“我还想提醒下西门监军,前线的將士们军心只能支撑半个月,若是超过半个月,恐怕汉源不保啊。”

陈昭这是把时间算的死死的,长安到成都之间,最快也要五天,往返就要十天,只给朝廷留了五天的决策时间。

而陈昭能將时间算的如此精確的原因则是,所谓的南詔入侵,不过是杜寒山组织僚人假扮的,西门季玄虽然也有怀疑,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很快,一封奏请陈昭担任西川节度留后的奏章在节度使路岩、监军使西门季玄、营田支度使严师本、布政使王维舟这四位西川顶级官员的联名下,加急发往了长安。

奏章只是说了战事危急,奏请任命陈昭为节度留后,率兵抵御南詔,至於说兵变之事只字未提,转而通过各自的密报发往长安。

严师本发给了韦保衡、西门季玄发给了西门思恭,路岩则是给皇帝上了密折,而陈昭也发了一封密报,不过他发给的却是宰相於琮。

卢耽给陈昭的书信中,已经告诉了陈昭,於琮正是他在朝中的盟友,不过如今卢耽去朝,这位盟友是否依旧可靠,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陈昭並没有將希望寄托在於琮身上,而是將希望寄托在给於琮的那封密报上。

陈昭先是讲了路岩在西川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的迫不得已,然后附上了一封路岩在西川贪污的財务清单。

路岩贪污包括几方面,一方面是瞒报西川的田亩,依旧按照过往的田亩数量给朝廷缴纳粮食,贪污其中差额共计一百万石,折算约一百万贯;二是贪墨的將士粮餉,合计十五万贯;三是徵收的除陌钱,合计计四十万贯。

总共算下来,路岩贪污了一百五十五万贯。

而陈昭提供这份清单的目的便是让於琮在朝堂上公布出来,路岩贪污的钱粮並不只进了自己的口袋,还进了皇帝的口袋,就是不知道进入路岩口袋的多,还是进入皇帝口袋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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