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岩远没有陈昭想的那么深沉,他来到西川只是为了敛財,丝毫没有关注到东仓的存在。
他上任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任命了他的亲信边咸为孔目官,西川大大小小所有的支取度用,都要经过边咸的同意才能拨付。
原本宋问之联合卢耽和吴行鲁架空了营田支度使,如今换了路岩当节度使,宋问之的支度判官的权力也被边咸给架空了。
不过宋问之被架空,开心的並不是路岩,而是营田支度使严师本。
“那严师本知道明詰被架空后,居然请了伶人在衙门里嬉笑宴饮”王维舟讥笑道。
“戚戚於己,欣欣然於人厄,严师本也是被我们欺压得太狠了,看到我们吃瘪,他自己反倒开心了。”
宋问之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此前王维舟也是这样被自己架空的,不由露出尷尬之色。
王维舟脸色如常,斜眼瞥了陈昭一眼:“明詰你是疏阔君子,不必自责,只有明远这狡狭多端之人才能想出这些阴损招数。”
陈昭摸了摸鼻子,怎么说著说著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路岩收回支取度用的权力后,估计就要对军费开支和商人除陌钱下手了,明远,我们该如何应对?”
“现在我也没有好的方法,只能边走边看,见招拆招了。”陈昭双手一摊,无奈说道。
王维舟和宋问之满脸不信,陈昭这个肚子里留坏水的种,若是没有应对之法,哪里会是这幅无所谓的样子。
確实如他们所想,陈昭已有应对之法,但並不是和路岩爭夺西川的財富支度权力,而是要拿路岩当刀,为他夺得西川的人心。
財富,陈昭並不担心,后世的產品,隨便拿出一样都是一条財源。
陈昭需要的不是財富,而是人心。
路岩压缩军费支出,和陈昭发放固定军餉,形成鲜明对比,路岩夺得財富,陈昭收穫军心;
路岩向商人徵收除陌钱,也是陈昭一直想做的。
陈昭联合各大世家豪族做生意,利润都进了世家豪族的口袋,陈昭早就打算启动商税的徵收,但他还需要依赖世家大族帮他完成平南大业,所以一直没有动手。
如今有了路岩当恶人,正好称了陈昭的心意。
......
在知道路岩没有插手东仓的念头后,陈昭也就放心地回到了嘉州,放任路岩在成都肆意妄为。
锦上添易,雪中送炭难,只有路岩將他们压榨到极致时,陈昭再出手相助,才能取得最大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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