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以孝治国,我辈读书人更应该以孝为先,明远何错之有。”
一阵寒暄过后,卢耽便把陈昭拉到巨大的军事舆图前,询问著定边军的战况和局势。
虽然陈昭早有书信寄来,但信书纸短,难以將全部军事细节讲述清楚。
等到陈昭回来,卢耽自然要拉著陈昭问清楚前方局势,他才好做战略部署。
当看到陈昭將南詔从清溪关到沐源川开闢的道路画在军事舆图上时,卢耽也不由感慨南詔的狡猾诡诈和魄力决心。
可当听到南詔王旗出现在清溪关並沿著此道增兵沐源川时,卢耽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这些都是定边军传回西川的情报上没有提到的,算算时间,此刻南詔王旗应该已经濒临嘉州城下了吧。
陈昭在看到南詔王旗的时候,就派人传信嘉州,现在就看竇滂能不能守住了。
定边军最新的军情直接传回了西川,卢耽已经知道定边军没能守住沐源川,甚至被南詔军攻陷了犍为县。
虽然不知道南詔区区的小股部队,是怎么歼灭了黄卓的五百兗海军,甚至攻下了犍为,但是一想到这里,卢耽便忍不住大骂竇滂蠢货。
“明远,你说,竇滂能否守住嘉州?”
“我不敢妄言,但根据我这段时日对定边军的表现来看,除了都头安再荣带领的士兵尚属精锐外,我对定边军其他的兵马没有信心,更何况南詔可是三倍兵力。”
其实卢耽想知道的是,他们能不能守住成都。
监军张允琼向朝廷求援的文书日前已经从西川快马急递,送往了京城,可就算朝廷从最近的凤翔和兴元调派兵马,等到配齐粮草、武具和装备,那也要两个月才能抵达西川。
相对於卢耽的忧虑,陈昭倒是淡定的多,自古以来,史书上向来对中国的败仗记载得特別详细,若是成都府被南詔攻占,史书上绝对会大书特书。
要是西南重镇成都被南詔攻占,作为穿越而来的陈昭绝对听到过,可陈昭听说到晚唐关於四川的信息,只有王建割据。
更何况如今有陈昭在此,成都府粮食充足,就算死守,都能將南詔拖死,东仓可还储存著大量“竹筒手榴弹”呢。
不过陈昭也不会此刻就將自己的把握说出来,他可不想成为那无赫赫之功的善战者,他要当那危急关头的关键先生,救世主。
看著卢耽对著军事舆图苦思,陈昭转头问向宋问之:
“明詰兄,那郭琪如今是何情况?”
只见宋问之微微一笑,此事还是让寒山和你说吧。
面无表情的杜寒山,言语也是极为精简,
“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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