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无论是陈昭还是阿爷阿娘来唤,都不出来吃完饭,一个劲地窝在房间中。
饭桌上,阿娘老调重弹,张罗起陈昭的终身大事,原先提到这个,就被陈昭以公事繁忙推諉。
可今天被阿爷阿娘看到自己和奴儿在院子中拥吻,陈昭再也找不到合適理由。
不过母亲杨氏也有些苦恼,原先她就早有打算,等奴儿再大一点,就许配给陈昭为妻,可如今陈昭有了官身,更是深得节度使大人的信任。
掌书记宋问之、防御使王昼、牙將李镶,哪一个不是西川路上大权在握的遮奢人物,都隔三差五地跑家里来吃酒。
现在杨氏上街买菜,以往那些眼高於天的官老爷们,见到后不都点头哈腰,一个劲地问號。
现如今,再將奴儿许给昭哥儿为妻,也不太合適了,已经有不少官宦人家的好娘子来门上说媒,每次奴儿看到就只能跑回房中偷偷哭。
为此事,杨氏也找奴儿聊过,奴儿从小在陈家长大,杨氏哪能亏待了她,奴儿心里也知道自己做不了昭哥儿正妻,只希望儘早被昭哥儿收房,无论是妾室还是侧室,总要將名分先占住再说。
一听到母亲让自己把奴儿收房,陈昭就尷尬不已,虽然奴儿的年龄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谈婚论嫁,但是自己毕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哪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事情。
匆匆撂下碗筷,陈昭逃也似的出了家门。
当然,陈昭並不只是为了逃避而出门,而是要前去使府。
原本陈昭回到成都就应该先到使府向卢耽报导,完事之后再回家中。
可陈昭思家心切,直接回家已是不该,此时再不去使府面见卢耽,就显得自己狂悖无理,目中无人了。
来到使府,陈昭轻车熟路地来到卢耽的衙署,衙署中卢耽、宋问之、杜寒山都在。
这是陈昭第二次见到杜寒山,上一次还是在上元节灯会,那时候杜寒山、苏子凌和王景略因才被卢耽聘为驱使官。
其中苏子凌与陈昭是旧识,和宋问之一样,多次在陈昭家中借书,后来被陈昭找来当了东仓仓佐。
而杜寒山和王景略,陈昭之前只是在文会上有过点头之交,知道有这么一號人物,並无过多来往。
没想到杜寒山这么短的时间就被卢耽相中,从驱使官一跃成为了卢耽的隨使,有了宋问之与陈昭的例子,只要得到卢耽的赏识,杜寒山日后官途必定顺遂。
看到陈昭到来,卢耽和宋问之都是比较吃惊。
陈昭入城之时,便被守城士卒报告给了王昼,王昼更是赶紧稟报给了卢耽。
得知陈昭先行回了家,卢耽虽是心有略有不快,但也想到这是人之长情,原本以为陈昭要到明天上午才来报导,没想到当晚就赶了过来。
看到陈昭风尘僕僕地赶来,还没更换的衣服上还残留有血渍,卢耽心中的那点不快立刻烟消云散。
“明远,你怎么不在家中歇息一晚,这么急吼吼地就过来了?”卢耽走出书桌,拉著陈昭的手佯装嗔怪。
“使君恕罪,本该入城就来拜见使君,可我心中思家心切,实在无法效法先贤三过家门而不入,在家中报了平安后,便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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