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接收到八牛弩,杜佑忽然说道:“咦?这里怎么会有八牛弩?”

陈昭纳闷,自己给他的文书里不是记载清楚了物资明细吗?怎么会明知故问?

“这八牛弩可有什么问题吗?”

“八牛弩自然没有问题,但是八牛弩属於军械重器,应该由兵曹接收,我仓曹这边只负责钱粮布帛。可是兵曹上午已经出发去嘉州了。”

杜佑说著还懊悔道:“都怪我有事耽搁,要是上午就做物资交割,兵曹刚好在,陈仓督刚好可以完成全部物资接收,现在可就难办了。”

“陈仓督,要不我先把除八牛弩之外的物资给你做个交割,八牛弩你自己再想想办法?”杜佑说著就在文书上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並备註上八牛弩由兵曹接收字样。

杜佑的话语虽有欲盖弥彰的意味,但是陈昭也抓不住他的跟脚,加上他签字爽快,丝毫没有卡扣的意思,陈昭也就相信了他。

可是只有杜佑一人签署,自己还是无法交差,无奈之下只好问道:“杜仓曹,不知兵曹何时才能返回?”

杜仲摸了摸下巴说道:“此去嘉州,还不知何时能回,不过据我估计,没有七八日是回不来的,加上路上时间,估计要十多日。”

“十多日?这可远远过了押运时间啊!”陈昭心中大急。

每次押运都有明確的时间,自己虽然可以让梁重回西川,向宋问之说明情况,延长时间。

但是十多日的时间太长,西川还有诸多事情等著自己处理,而且区区押运物资便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也会落人口舌,落个不諳实事的污名。

“杜仓曹,不知可有其他法子?”

杜佑故意皱眉思索一番,对著陈昭说道:“倒是还有一法子,相比於等兵曹回来十多日时间,只需耽搁两至三日。”

陈昭略一盘算,若只是耽搁两到三日到还可以接受,便问道:“还请杜仓曹教我。”

“陈仓督客气了,我这也不是白教你,也是有事相求。”

“杜仓曹但讲无妨。”

“兵曹不回来,陈仓督可以追到嘉州找他啊,此去嘉州,先到雅安两日陆路,再从雅安沿著平羌江(后世为青衣江)顺流而下,此时水流湍急,一日便可到嘉州,等接收完物资,再从嘉州沿著岷江经眉州,回到成都,此般盘算下来,也只是耽搁了两至三日。”

居然还要跑到嘉州,陈昭隱隱觉得不对劲,往嘉州而去,便是深入定边军腹地,诸多不定风险因素多出太多。

更何况这杜佑敌我不明,不知他抱有何等居心,若是他有心害我,此行岂不是落入他的圈套之中了?

眼见陈昭起了狐疑之色,杜佑接著说道:“当然此法也不是白白告诉与你,若是陈仓督真听我所言,需帮我將此次接收的物资送至雅州。”

“嗯?”

“陈仓督押运过来的这批物资在邛崍完成交割后,本就是要再次转运至嘉州,可邛崍民夫多有他用,陈仓督若是前往嘉州,正好可以捎带一二,只需运至雅州即可,后续顺平羌江而下,不需民夫,自有他人接手。”

杜佑不愧是奸猾老吏,此话一出,只会让陈昭认为,从一开始,杜佑的目的就是想白嫖自己手下的民夫助其转运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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