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城,陈昭便直奔邛崍城的军仓,以往从东仓发出的军需物资都是在此进行交接入库。

陈昭递上公文后,过了良久,才有一个小吏出来:

“陈仓督,此刻仓曹正在处理一项紧要公务,暂时不能进行物资交接,还请陈仓督移步营房歇息,待明日再来。”

陈昭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多想,便在小吏的带领下来到营房。

此处营房是邛崍城驻军的营房,陈昭从西川的文书中知道,定边军设立之时,邛崍城可是有五百守军驻守的,怎么营房如此空荡?

目之所及,只有寥寥数十兵丁,甲冑歪斜,酗酒赌博,与训练有素的东仓守军天壤之別。

前路未明,处於小心谨慎,陈昭命令眾人围成一个圈宿营,將押运的物资全都集中在中央的空地上。

夜间安排了明哨和暗哨守夜,以防不轨,毕竟今天刚刚得罪了竇氏商会,说不定他们会使出何等手段来针对自己。

物资尚未交接,其中还有八牛弩此等重器,陈昭不敢大意。

此时,陈昭未能寻到的仓曹正在军仓的衙署里,客人倒是有一个,但並不见有何等紧要的公务。

如果陈昭在此,定会认出,这位客人正是城门外遇到的竇氏商会的主事之人。

“竇把头,这就是你说的对你不敬的陈昭?”

“正是此子,此次他押运军需到邛崍,杜仓曹可定要帮我出这一口恶气啊!”

“竇把头你放心,居然敢对你不敬,那便是对节帅不敬,我定要他好看,”名叫杜佑的仓曹义愤填膺地说道:

“不过此子毕竟归西川管辖,我这里也无法治他的罪名,而且此子具有官身,又是东仓仓督,巡查仓储转运中的伎俩手段恐怕对付不了他”

“有了,此次物资中还有八牛弩,此乃军械重器,需要兵曹进行接收,可兵曹明日上午便要出发前往嘉州,我且拖延一二,到明天下午兵曹走后,再进行物资接收。”杜佑捻了捻八字鬍须,眼中一亮:

“届时,兵曹不在,他也只能亲自將这批物资运送至嘉州,再行交割,否则误了交割期限,节帅一纸文书问责,看他如何是好。”

“正好这批物资本就是要转运至嘉州,现在我这边还真抽不出多余的民夫押运,正好让陈昭走一趟,至於到了嘉州嘛,呵呵......”杜佑没有再说,但是竇把头心领神会。

“家主现在正在嘉州,届时隨便找个由头將此子留在定边军,想必西川卢节度可不会因小小的仓督而与家主交恶。”

陈昭万万没想到,自己刚来邛崍,前面就有一个巨大的圈套在等著自己。

翌日,陈昭带著物资在军仓等到未时,才等到杜佑出来接收物资。

“陈仓督,实在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杜仓曹公务繁忙,我等会是应该的,要不现在就开始接收物资吧。”

预想之中的加耗、淋尖踢槲並没有出现,让陈昭鬆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惧怕此等手段,但应付起来也颇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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