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琪和高简错愕之时,场上一道戏謔的声音传来,
“刚刚郭使君不是说,诗作名次比明远高的人中选三个赐予驱使官吗?如今明远排名第一,这可如何是好呢?就因为兵马使一句话,就要葬送西川本地高才之士的大好前途吗?”
说话之人不是宋问之又是何人。
宋问之的诛心之言,直接將西川读书人的怒火集中到郭琪身上,让他拉拢西川本地士子和豪强的计划彻底破產。
读了陈昭所做诗词,他们甘拜下风,但是谁让你郭琪选陈昭作为標准的啊?谁能做出更好的诗词?
宋问之唱完黑脸,就要卢耽来唱红脸了,果然,卢耽接著说道:
“今日我蜀地才子齐聚,岂能因兵马使一言,而坏了大家兴致,我卢耽做主,排名第二、第三、第四的苏子凌、杜寒山和王景略,破格招纳。”
“使君且慢。”卢耽话还没说完,便被郭琪打断,他此刻眼睛已经变得通红,活像输光的赌徒在做著最后的困兽之斗。
“兵马使又有何事?”卢耽脸色已经带著明显的不快。
“使君,陈昭向来不善於诗赋,今日居然能做出如此大作,属下怀疑他早就找好了捉刀之人,今晚这篇佳作定然不是他自身所作。若让此等捉刀卑劣之徒凌驾於我西川才士之上,恐怕难以令眾人信服。”
“哦?兵马使说此作是陈昭找人代写,那便让兵马使也找人捉刀,看是否也能写出这般大作?”宋问之鄙夷说道。
“我自是找不到,但这也绝无可能是陈昭自己所写,还请使君取消陈昭的成绩,给西川读书人一个公道。”
当事实对你有利,就强调事实;当规则对你有利,就强调规则;当事实和规则都对你不利时,就敲桌子把事情搅浑。
郭琪能在一路之中做到高位,成为本土官员的代表,也不是泛泛之辈。只要这么胡搅蛮缠下去,便能將影响降到最低。不过今日撞到陈昭身上,只能算郭琪倒霉了。
“昭素来认为治国济世,当以策问为先,诗赋次之,故而对外说昭不善诗赋,只不过今日正值上元佳节,又逢兵马使相邀,故才写了一篇诗词,居然让兵马使怀疑起在下的为人,今日若不能证明在下的清白,日后昭恐怕要永远背上这不实之名了。不知兵马使认为,要如何才能证明昭的清白?”
“哼!要想自证清白倒也简单,只要你现场再做一篇传世佳作,某便认为你是有真才实学,而不是那捉刀代笔之徒。”
宋问之听到如此无理要求,当即驳斥道“什么?传世佳作一篇已是难得,还要连作两篇,兵马使是不是太过了点?”
郭琪倒是老神在在,说道:“宋掌书既然认为此举不妥,不妨问问场中同僚,若是他们也认为此举不妥,我郭琪愿意还陈昭此子一个清白。”
宋问之当即走向场中,面向诸多官员,朗声问到:“敢问在做各位,如此佳作,一篇已经是妙手偶得,连作两篇,兵马使此举是否苛刻了些?”
宋问之说完,场中一片寂静,陈昭一眼望去,所有人都不敢出言响应他们,连已经投靠的王昼都低垂著闹袋。
而卢耽和宋问之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郭琪在西川的势力根深蒂固,愣是能將是非顛倒,面对本土势力的抱团,卢耽也毫无办法。
“滋滋滋,宋掌书,你看,诸位同僚都没有意见,你一人之言,恐怕作不得数。”
“你!”宋问之脸色涨的通红,却无法反驳。
陈昭眼看时机成熟,不紧不慢地走到郭琪近前说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