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大魁梧的陈汉站在自己面前,高扯嘴眼中闪过一股嫉恨之色。
这庄稼汉怎生地这等好福气,天生一副好皮囊,还娶了杨氏这样的老婆。高扯嘴不知道杨氏的来歷,但杨氏的言行举止间露出的贵气仪態,他只从西川大官的家眷身上看到过。
就连儿子,自己也比过陈汉,凭什么卢儋看中了陈昭,却看不上我儿高简,凭什么啥好事都落在你陈汉头上。
“你们两个斜眼歪嘴的,又想来干嘛?昭哥儿將家中藏书全借给你们看,你们到好,恩將仇报,將我儿当成这样,这是餵不熟的狼崽子。”
面对陈汉的怒骂,高扯嘴像是没有听到,反而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陈老哥你说得什么话,我那也是按律法办事,没有办法,你看,为了治好昭哥儿,我特意请刘县尉从兵马使那儿求来了上等金疮药。”
看著高扯嘴拿出的金创药,陈昭露出一丝冷笑。
涸辙之鮒,急谋升斗之水。若是陈昭像李郎中说得那样命不久矣,高扯嘴拿出这上等金创药,父母无论多大的代价,都会抓住这颗救命稻草,陈昭可不天真到相信高扯嘴真会將这药免费送给自己。
“咳咳”陈昭故意装出痛苦之色。
“昭哥儿你怎么了?”杨氏问道。
“背上伤口裂开了,上次的法子好像不管用。”
“那怎么办才好。”杨氏顿时急了。
陈汉直接对著高扯嘴抱拳说道:“高典狱,此前是我误会你了,烦请看在借书之恩,將这金创药赐予昭哥儿疗伤。”
高扯嘴拿药的手忽然收了回来,“陈老哥,不是我不想给你,只是这药可是拿给我儿娶媳妇儿的钱求回来的,此刻给了你,我儿娶媳妇儿怎么办?”
“你不是说是为了治好昭哥儿而求的吗?”
“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我又没说免费给昭哥儿求啊。”
“那你说,要多少钱,才能將这药给我?”陈汉焦急说到。
“银钱这等俗物岂能和昭哥儿的命相提並论,若是真想要,那就將奴儿给我儿高简做个小妾。”
“你......!”
陈汉脸色极为难看,而奴儿脸色变得煞白。
陈昭眼见高扯嘴和高简的狼子野心被彻底揭露,索性也不装了,摊牌了。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陈昭推开杨氏和奴儿搀扶的双手。
“昭哥儿,你伤口復发,不要乱动。”
“娘,没事,我只是炸一炸他们的狼子野心,其实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真的吗?!”杨氏和奴儿喜极而泣。
反观高扯嘴和高简两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高简自从来陈昭家借书,见过奴儿后,便一直对奴儿心心念念,多次和高扯嘴念叨。
高扯嘴虽然极为溺爱高简,但也知道有卢儋在,不好招惹陈昭。直到卢儋离退,又在高简的央求下,设下了这个圈套。
此时高简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顿时气急败坏:“陈昭,奴儿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没有卢儋的庇护,你能躲过这次,我看你还能躲过几次?”
一旁的高扯嘴虽然知道这些话不能明说,但看这庄稼汉也不是什么遮奢大户,便也由著高简威胁。
“哦,高典狱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声音从门外传来,两名身穿缺胯袍壮汉走进院子之中,一人身著青色圆领袍,双眼细长有威,瞳黑如漆慢慢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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