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儿,是明詰啊,书呆子宋明詰!”最先认出来的是奴儿。

明詰?宋问之,宋明詰?难怪给我一种熟悉之感,记忆中宋明詰的模样涌现。

宋问之,字明詰,取“心之象道也,明詰而无蔽”之意。

他与陈昭一同拜在卢师门下,宋问之家贫,无从致书以观,陈昭便將其带到自己家中,將自己的藏书全都借给他看,一同钻研学问。

他俩是卢师的学生之中最刻苦也最出色的两位,因为待在陈昭家的时间太多,所以奴儿对他的印象很深。

两年不见,他比之当初消瘦许多,原本是呆呆的儒雅文人之气,现在多了一些锋锐与疏阔。

宋问之年长於陈昭,两年前便被卢儋推荐到岭南卢节度幕府任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你,宋问之。”高简与他自然也是认识。“你一破落书呆子,也敢管这档子事情?信不信我爹给你按个罪名,下了大狱。”

“住嘴。”高扯嘴猛地抽了高简一耳光,高简从没被父亲当这么多人面这么打过,一时有点发懵。

“爹,你打我干嘛?”

高扯嘴心中想掐死高简的心都有了,

你看他隨行之人身穿缺胯袍,分明是军士,能有军士护卫,哪里会是破落书呆子啊,就算曾经是,现在也君子豹变,鲤鱼跃龙门了。

这世道,手上有兵的就是大爷,若是出言不逊,当场就能將你砍杀了,杀了也白杀。

宋问之也被高简的无知之语气笑了,“不知道高典狱想给我按个什么罪名下大狱啊?”

“公子说笑了,这都是犬子胡言乱语,不知公子在哪高就,改日定带著犬子登门赔罪。”

宋问之没有理会高扯嘴,径直走向陈昭,两人面无表情对视几秒,宋问之忽然一掌拍向陈昭肩头:“明远,好久不见。”

男人间的默契和友情陈昭没有感受到,他只感觉宋问之这一掌之下,自己已经结痂的伤口好像真的裂开了,痛得他直呲牙。

“书呆子你轻点,昭哥儿背后还有伤呢?”奴儿杏眼奴瞪宋问之。

“你受伤了?伤哪儿了?”宋问之赶忙关切问道。

“昭哥儿前些日子犯夜,被这高扯嘴判了笞刑二十,差点没被他打死。”陈昭还没说话,奴儿就抢先答道。

一旁罚站的高扯嘴冷汗刷地流下,心中懊悔“这穷酸措大怎么这么好命,先是有卢儋,现在又来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將军。”

“什么!”宋问之喝到“来人!给我將这两个恶徒拿下。”

“明詰算了,是我犯夜在线,高典狱也是按律办事,放了他们吧。”

宋问之看向陈昭,想再確认一遍,见陈昭点头,不情愿的挥了挥手。“还不快滚。”

陈昭並不是不想教训高氏父子,只是一切得按照规矩办事,宋问之將他们收押之后,並不是彻查他们罪行,而是隨意安个罪名,砍了了事。

此番行为与高氏父子有何区別,並不是陈昭圣母心,而是现如今这世道最缺的就是规矩二字啊,否则哪来那么多纵兵行凶,以下犯上之事。

晚唐以武乱国,所以造成了宋朝的重文抑武,以至於落得个靖康之耻,陈昭不想中国经歷如此屈辱,就必须早点將军队这头猛虎关进笼子,避免以后肆意矫枉过正,造成国力空虚。

回到房间,陈昭趴在床上,背后的纱布已经渗出丝丝血跡,显然是结痂的伤口开裂,奴儿瞪了眼一旁的宋问之,便用大蒜素重新清理伤口。

未曾见过此种疗法的宋问之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我根据古籍製取的大蒜素,用来治疗外伤,颇有疗效。”趴著的陈昭答道。

“当时昭哥儿的背上都已经化脓,府中的李郎中都让准备后事了,多亏了这大蒜素,才把昭哥儿救了回来。”奴儿跟著炫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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