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穿越,陈昭可不想饿死荒野,或充当人肉军粮。只有不断爬到高位,成为掌权者,才能在这乱世活下去。

“昭哥儿你醒了!”奴儿清丽声音分外悦耳。

陈昭艰难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丽的脸庞,有著藏族立体的五官,眼神中又透出汉家姑娘的温婉。

双眼有些许浮肿,想必是昨晚哭过的原因,脸上的忧色已经不见,一顰一笑间分外动人。

奴儿是陈昭的父亲陈汉早年跑马帮时候,在吐蕃遇到的农奴孤儿,看其可怜,便將其收养了下来,当作亲女儿看待。

陈昭年方十九,而奴儿也已经十三岁,陈昭父母或许也存著亲上加亲的想法。

“奴,奴儿”陈昭慢慢適应著这个时代的叫法。

“昭哥儿別动,我给你换下药。”

奴儿轻轻地將陈昭背后染血的纱布揭开,看到陈昭背后的伤口没有继续溃烂的趋势,脸上荡漾起的笑容,如同格桑一般美好。

这时,杨氏也端著餐食和陈汉一起走了进来,昨晚灯火昏暗,陈昭只是听得声音,面容却是瞧不仔细。

只见杨氏身穿素釵布裙的农妇打扮,但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却不是寻常农妇可有的贵气。

父亲可真是好福气啊,陈昭感嘆道。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可是一个穷小子逆袭,贏取富家千金的励志故事。

陈汉年轻时只是为了躲避兵灾从河东跑到川蜀的流民,后来为了生计加入了瀘州杨氏的马帮,当了背夫,在剑南、南詔、吐蕃、河湟之间来回跑。

陈汉所在的马帮头子就是陈昭的外公,他是瀘州杨氏的旁支,虽是旁支,但母亲也算是读过诗书的大家闺秀。

正所谓贤妻旺三代,陈昭能以平民身份考入成都府府学,多亏了杨氏的薰陶和教导。

陈汉作为北方人,身材高大,天生一副好皮囊。即便现在上了年纪,也能从剑眉星目中看出年轻时俊朗的底子。

高大的身材,俊朗的脸,在一眾背夫之中如同鹤立鸡群,让母亲杨氏一眼相中,无论外公如何反对,杨氏都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幸亏母亲不是瀘州杨氏的嫡女,若是嫡女,族中寧可幽禁至死,也不会妥协其下嫁流民的,这让陈汉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成婚后,在外公的提携下,父亲陈汉通过跑马帮积攒了颇多资財,在成都购置了房地,与母亲过起了安稳生活。

杨氏的双眼也带著水肿,连带著陈汉也有不易察觉的浮肿。

见到陈昭伤口有了癒合的跡象,眾人都放下心来,不復昨日的悲伤。

陈汉恨恨说道:“这该死的高扯嘴,亏他儿子高简还和昭哥儿你是好友,居然一点情面都不讲。”

听到这个,陈昭脸色也变得阴沉,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高扯嘴,名叫高厚,是成都府华阳县的胥吏,分管典狱,人们当面都尊称一声“高典狱”,

但他长著一张歪嘴,左半边脸的眼睛和嘴角经常抽搐扯动,大家暗地里都称呼他为“高扯嘴”。

平日里,高扯嘴仗著手中典狱的权力,在县里横行霸道,一旦谁家犯了事,就被其勒索钱財,不送出半数家產,绝难从其手中逃脱。

不过高扯嘴也算有点信誉,基本上拿钱就办事,所以县里的百姓虽然肉疼,但还是会选择破財免灾。

陈昭此次便是栽到了他的手上。

唐朝宵禁后仍然在外走动,叫做犯夜,被抓到后按照律法要被鞭笞二十。

犯夜之罪,可大可小,基本上被抓到后都是交钱走人,不会说真正的鞭笞二十下,这也成了高扯嘴敛財的主要途径。

寻常以此搜刮民脂民膏的高扯嘴,此次一反常態,真可谓是公正严明,毫无包庇之意,判处了陈昭二十下鞭刑。

更是亲自动手,用著把陈昭打死的力道下手,最终令陈昭后背大面积创伤感染而亡,然后被陈昭魂穿了。

陈昭一想起犯夜那晚的事情,都能感受到灵魂中滔天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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