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雕著繁丽樱盛开的壁纸流露出华丽贵重的气息,细细金粉勾勒描摹而出的樱瓣栩栩如生,精雕细刻的蕊未央处是淡黄色的蕊丝,宛若在吸引著凤尾蝴蝶的翩躚流连,又仿若在彰显昭示出皇室贵族的雍容典雅风范。
厚重红毯只迤邐铺设在欧式復古风格的殿堂门外,留樱酒店內的地砖皆是鎏金浮雕团簇纹的汉白玉,每一块砖石在水晶灯帘的浸染下愈发璀璨辉耀,精雕细刻的团簇纹精致华美,既防滑又耐磨。
南浮生在大堂经理的招待下在留樱酒店的顶楼迈出电梯间,他抬眸望向富丽堂皇的长廊內,只见整条长廊典雅壮丽,且只落座著一扇华丽復古,辉宏大气的紫檀雕房门,两扇房门未央处的把手是金樽盛酒的式样,里面盛放著琥珀般半透明的固体。
倒扣棒球棒的英俊男子走上前,毕恭毕敬的打开房门,將上赶著想要献殷勤的大堂经理毫不客气的挤到一边,生怕那名浑身发福的油腻中年男子接近到南浮生身侧分毫:“老大,请进。”
大堂经理见况只好憨憨笑著躬身退到旁侧,满面油光的脸上在水晶灯帘的照耀下愈发显得油腻不堪。
鎏金雕的汉白玉砖石点亮了满室辉煌,南浮生迈进紫檀房门內,映入眼帘的便是许深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的华丽身影。只见许深穿戴著一身白色西装礼服,其上分別点缀著金线刺绣腾龙云纹,以及宝石领夹,浮光锦领带等雍容华贵的装饰。
“南先生可真是守约,明明我的邀请定在下午两点钟,可如今还不到一点钟,您便到了。”华丽低柔的声线流淌在室內,南浮生闻言停顿住脚步,抬眸不动声色的打量著周围浮华耀目的精致摆设。
许深徐徐转过身凝眸望向房门处的南浮生,两人一黑一白的身影虽然相对契合,但是许深穿戴的皆是按照樱国皇室最高待客礼仪的西装礼服,繁复华丽的装饰熠熠生辉,反观之南浮生的黑色西装礼服则是简约大气,更能衬托出他的沉稳霸气。
斜飞入鬢的修眉流露出浑然天成的英姿,南浮生抬眸漫不经心的望向许深,声线低磁魅惑至极:“既然你特意派遣人手前来邀请我,那么我自然要提前赴宴。”
言即此处,他勾起淡色的薄唇微微一笑,目光缓缓停留在室內铺设著流苏织锦金纹桌旗的巨大圆桌上,上面別出心裁的摆放著许多口味清淡的佳肴,以及几碟精致淡雅的糕点:“只不过不知……太子殿下举办的这场盛宴,究竟是鸿门宴,还是交易宴呢?”
此言一出,室內的气氛顿时降低到冰点。
跟隨在南浮生身后的那九名属下闻言纷纷不由自主的高度戒备起来,他们低眸用眼角余光快速打量著周围的环境,只见除了琳琅满目的金银瓷器,珠宝摆设等,便是那些华丽精致的装修与復古宫廷式样的实木家具。
戴著金边眼镜的沉稳男子抬起手臂,漫不经心的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镜,他抬眸毫不畏惧的直直望向站立在落地窗前的许深-——这名樱国內天资非凡的太子殿下,尊贵辉耀的皇储。只见眼前的皇储殿下仍是少年,华丽至极的容顏与雍容华贵的气质交相辉映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皇室风范。
端看这副皮囊的话,倒还真是不辱没了皇储殿下尊贵辉耀的身份地位,只是不知拋却眼前这副华丽尊贵的皮囊下,究竟又隱藏著怎样一副心肠算计呢?
思虑至此,沉稳男子缓缓垂下眼睫,勾起薄唇冷冷一笑。
璀璨星眸里清晰倒映出南浮生风华月貌的眉目,许深目光流转间宛若灯光点亮了满室的富丽堂皇,他望向南浮生身后那几名高度戒备的属下,勾唇浅笑道::“鸿门宴?南先生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如果我有心设下一场鸿门宴的话,恐怕南先生就不会平平安安的顺利抵达留樱酒店內了,更不会如今完好无缺的……好端端的站在我的眼前。”
听到许深这样一番无异於挑衅嘲讽的言辞,倒扣棒球棒的英俊男子率先微眯起眼睛,他目光不善的深深凝视著许深那张华丽至极的容顏,背部的肌肉宛若小山峰般迅速隆起堆积,其中正在酝酿积蓄著恐怖无穷的爆发力。
仿佛下一秒便会化身雷龙撕裂空间,疯狂嘶吼著狠狠轰击在许深的身上,直至將眼前言辞狂妄挑衅的少年灰飞烟灭。
察觉到身后属下们陆续释放出的狂暴威压,南浮生抬起手示意他们安静平稳下来后,步履沉稳的缓缓上前:“太子殿下言之有理,若是你真的有心设下一场专门招待我南浮生的鸿门宴,恐怕早在我前来的路途中便迫不及待的动手了,而不是耐心的等到现在。”
华丽魅惑的凤眸內流转过一道锋锐暗芒,南浮生凝眸望向许深璀璨的星眸,淡色薄唇之间流露出的言辞意味深长极了:“当然,最有耐心的猎人,往往会狩猎到最有价值的猎物。太子殿下,您说我们两个之间,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蔚蓝色宝石的领夹折射出丝丝缕缕辉耀澄澈的流光,南浮生微扬起下顎,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他就那样静静的佇立在原地,仅仅凭藉著縈绕周身的威压,便带给许深不可言喻的沉重危机感。
前者是樱国赫赫有名的嫡皇储殿下——许深。
后者是轩国威名在望的黑道教父-——南浮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