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微光与云翳繚绕在奇幻空间內,层层迭迭的云翳宛若九霄天宫瑰丽华贵的祥云,周围是无形无跡的透明屏障,偶尔荡漾出涟漪般的粼粼波纹。巍峨峻立的青玉墓碑在瑰丽空间內的未央处若隱若现,丝丝缕缕的淡青微光从青玉墓碑內流露而出,缠绵照耀著这个幻丽縹緲的国度。

柔白色的纱裙无风自动,鳶木清丽出尘的容顏在云翳繚绕下显得模糊不清,她目光柔和的凝视著眼前高贵典雅的少女,言辞间意味深长:“青玉墓碑虽然可以保留住我的灵魂不消散在天地之间,但是它吸收日月精华而独立形成的空间有著一个不可磨灭的弊端,那便是禁錮。十几年前我身负重伤死亡,灵魂漂泊无依间便融入了北战为我雕刻的青玉墓碑。”

言即此处,鳶木微微垂下纤浓睫羽,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书香世家的风范:“当时我原以为,若是能一直保留著灵魂的状態,默默陪伴在北浪生这个孩子的身边,此生倒也还算是圆满,没成想之后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衝破青玉墓碑对灵魂的禁錮。”

“是因为你的灵魂太弱,所以导致无法衝破青玉墓碑的禁錮吗?”粼粼波纹在南醉生的脚下一圈圈的荡漾开来,云翳缠绵繚绕在她的周身,愈发衬托的南醉生仙姿玉色,凌尘脱俗。

淡白色的云翳丝丝缕缕的繚绕在鳶木的指尖,她垂眸凝视著自己时而幻灭,时而凝实的玉指,微不可闻的低嘆一声:“刚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青玉墓碑对我的灵魂有著非常显著的治癒滋养,日积月累之下,我的灵魂也逐渐进入了鼎盛时期,但是依旧无法衝破那无形无跡的禁錮。”

清丽出尘的容顏上浸染著浓重悲伤,鳶木回想起自己的孩子北浪生时,一滴又一滴微光莹莹的青色泪珠自她的眼角溢出滑落,泪珠滴落在脚下透明屏障上时,迸溅出圈圈荡漾开来的粼粼波纹:“每一次看著北浪生-——我的孩子祭奠我后那悲伤萧索的身影,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衝出青玉墓碑陪伴在北浪生的身边,奈何禁錮灵魂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除非有人藉助外力帮助我破碎禁錮,否则就算是百年之后,千年之后,我也依旧会被困在这座青玉墓碑中。”

而且永世不得脱离。

哪怕日月变迁,白云苍狗:沧海桑田,物换星移。

奇幻空间內无风无日,无月无星,但是南醉生流淌著点点清光碎影的墨羽长发却是无风自动,丝丝缕缕的飞舞翩躚在层迭云翳中:“可是如今……你不已经衝破青玉墓碑的禁錮了吗?你现在就站在我的眼前,而不是隔著墓碑同我讲话。”

看著南醉生迷惘疑惑的神色,鳶木勾起唇瓣笑意清浅,她抬起手將一缕沾染在少女唇瓣间的墨发轻轻拂去,条理清晰的缓缓讲述出所谓『禁錮』的真正含义:“醉生,您如今看见的我,依旧是灵魂体。虽然你方才用血液打破了青玉墓碑对我的禁錮,但是这於我而言不过是暂时的自由。”

纤长的手臂轻轻一挥,在层迭云翳里若隱若现的青玉墓碑驀然清晰巍峨的峻立在鳶木的身后,玉指轻抚过冰冷的青玉,她感受著指下神秘无穷的力量来源,愈发心悸不安:“北战寻来的这块內含云翳的青玉历经过数朝数代的岁月变迁,足足沉蕴了千年时光的古老与力量,被雕刻成墓碑后这种力量逐渐形成一个独立空间,它需要灵魂来维繫空间稳定,而我需要空间来治癒保留灵魂。”

相依相存,缺一不可。

千年青玉沉蕴了日月精华,岁月雕琢,原本它只是一块平凡无奇的玉,內里还有著许多灰尘杂质,丑石糟粕,但是隨著物换星移,白云苍狗的时代变迁,青玉的光泽愈发莹润无瑕,內里的丑石糟粕也逐渐被分离出去。

本是一块凡玉,奈何这块凡玉机缘巧合之下,倒是得到了一番大机缘。

原本这块凡玉在一条山脉脚下的溪流里日日夜夜的接受著溪水冲刷,滋润,本来它可以逐渐蜕变为一块莹润无瑕的青玉,然后被採石人带走雕琢成华丽精致的首饰摆件,不成想隨著沧海桑田的变幻,这块凡玉所在的溪流渐渐乾涸,而巍峨峻立的山脉也逐渐被夷为平地。

凡玉被泥沙深深掩埋,它可以感知到泥沙上方传来的熙熙攘攘,盛世繁华:也可以感知到泥沙上方传来的金戈铁马,折戟沉沙:更可以感知到泥沙上方传来的百川归海,波澜壮阔。

溪流从街道,战场,逐渐演变为蔚蓝深海。

青玉从凡石,璞玉,逐渐演变为千年灵玉。

歷经数朝数代沧海桑田的变幻,昔日里惊涛骇浪的蔚蓝深海也逐渐演变为高低起伏的巍峨山脉。青玉和数不胜数歷经岁月变迁的玉石共同被堆积在巍峨山巔之上,日月华光璀璨辉耀,磅礴无穷的力量沉蕴青玉之中。

久而久之,青玉之內便逐渐开始凝结出丝丝缕缕流动的云翳,当星月柔和的光芒洒落在青玉上时,白昼里所汲取到的太阳能量便会同星月能量缠绵融合在一起,待到青玉內里所汲取沉蕴的能量终於达到一个顶峰时,奇幻瑰丽的空间变自然而然的开启生成。

玉器可通灵。

那么千年青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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