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知道,丞相的担忧,担心地方皆反,到时原本能安稳发展的益州,也將变得动盪,等日后朝廷平叛下来,却已消磨了太多国力,无力再举兵北伐。”

“但就如孤所言。”

“孤的信心从来就不在益州士族,也不在益州百姓,而在於丞相,在於忠於大汉的臣子,在於大汉手中的五万大军!”

“孤不希望就因一时的稳定,而让大汉后续数十年,都不得不为此承担后果,付出代价。”

“大汉终究是要用益州人的。”

“这別无选择。”

“孤可以如丞相所想,带领大军胜利的班师回朝,藉助荆南这场大胜,威慑益州宵小,而益州对大汉不满之人,见到大汉得胜归来,见到大汉国力日渐鼎盛,是绝不敢轻易跳出来的。”

“但这些隱於暗处的人,难道不更让人不安吗?”

“一旦大汉露出颓势,而朝廷又一时不察,让这些人身居高位,到时这些人的存在,对整个大汉都会是灾难。”

“丞相有丞相的担忧顾虑,而孤也有自己的考虑和想法。”

“因而孤还是想试一试。”

“哪怕所获不大。”

“至少也甄別出了一些別有用心之徒,还能藉此肃清一下益州的不正之风,加强朝廷对益州各郡县的管控,无论如何都不算坏。”

“以益州一时之乱,换益州长久安寧。”

“孤认为值!”

相较於丞相四平八稳的肃清內部,他更想毕其功於一役,亦或者是小钱办大事,趁著益州对荆州这边情况不了解,释放一些假消息,藉此来观察益州各地的反应。

以此来辨別忠奸。

一劳永逸。

“殿下为何这么心急?”诸葛亮盯著刘禪,想知道这个答案。

刘禪平静道:“因为时间不等人。”

“曹魏坐拥天下十州,无论是国力还是人口,都数倍於大汉,想实现以弱胜强,以小击大,循规蹈矩是难以实现光復汉室的,唯有集中一切能集中的力量,做常人不能为之事。”

“如此方有成功可能。”

“若大汉以数年稳內政,数年养百姓,数年囤粮草,数年练甲士,而后再举国北伐,乍一看,似乎並不需几年,但大汉能做的,曹魏也能做,而因为曹魏国土大,人口多,实力只会更强。”

“一旦战事无果。”

“朝堂上下对北伐的信心就会锐减。”

“而到这时,朝中的宵小,便会趁机兴风作浪,假以时日,朝堂便会深陷內爭,国力空耗,光復汉室,也会彻底沦为空谈。”

“留给大汉的时间並不多。”

“孤能做的,便是儘早的让朝堂一心,尽心尽力的图谋北伐,用最短的时间,积蓄起最强的力量,然后保证北伐时,后方不出任何岔子,不会有人拖后腿,使绊子。”

闻言。

诸葛亮也知道,刘禪心意已定。

他还是有些担忧,益州是大汉的根基,若是闹出乱子,不仅达不到效果,还可能会让益州陷入疲敝。

但殿下所言,却也是在理。

若是能控制好分寸,的確能极大减少朝廷內耗,也能让朝廷集中更多力量休养生息,安民。

沉思一二,诸葛亮道:“殿下有志,臣深感欣慰。”

“不过臣建议,殿下若真想对益州做些什么,至少也得等到曹魏和东吴开战,不然一旦为外界知晓,益州有变,恐会多出很多变数。”

“国之大事,唯有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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