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急了。”诸葛亮摇头,他能感受到刘禪的急切,也能感受到刘禪对社稷的担忧。
但欲速则不达。
有的事是急不了的。
刘禪默然。
急了?
能不急吗?
他又不是不知炎汉的情况,诚然,经过这次荆南之战,炎汉是出尽风头,在收回新的荆南三郡后,实力也会陡增一大截。
但这么明显的事,他都能知道,曹魏又岂能不知?
歷史上,曹魏的主要进攻方向,一直集中在东吴身上,一来是因为炎汉控制的汉中易守难攻,二来也是东吴对曹魏压力最大,三来,便是因夷陵之战,炎汉精锐尽失,再难对曹魏构成威胁。
正因为此。
曹魏才敢大胆的进行主力东移。
然现在,等荆南战事结果传扬出去后,曹魏岂会不加重对炎汉的提防?
日后想打出去只会更难。
炎汉开国才一年时间,內部问题很多,如果不趁著曹魏和东吴重心都不在炎汉身上,抓住这难得的空档期,將內部问题解决掉,怎么能安心的发展生產?就炎汉后期一大堆官员跳反的,谁顶得住?
防患於未然!
趁著这些人还未躋身高位,必须要及早给清理一批。
团结可以。
但不能一味团结。
该肃清的还是得肃清,如此才能保持上下一心。
诸葛亮蹙眉看了一眼刘禪,又看了眼大开的门窗,语重心长的道:“殿下有些太过小瞧益州的情况了,大汉开国不久,人心並未归附,益州的大小士族、豪强对大汉还持著很深的戒心和牴触。”
“此外。”
“新朝初立,国法、制度等诸多方面,尚未完善,若是在益州大肆动作,只怕会惹得地方大乱,江山社稷恐都有倾覆之危。”
“臣以为,还是当慎重起见。”
“以稳为主,先安稳四方,再完善律法,而后再依法,逐一对益州能威胁到大汉安危的异心之人进行清除。”
“如此方为上策。”
刘禪心头微惊。
从诸葛亮的话里,他听出了几分严重。
益州的情况,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即便是诸葛亮,也不敢轻举妄动,从这种態势来看,只怕益州士族对大汉的牴触程度,远比他想像的要激烈。
也无外乎歷史上,炎汉寧愿用才疏学浅的二代,也不愿將益州士人提拔到高位。
但正因为此。
就越要做出改变,不然,早晚得重回老路。
刘禪凝声道:“丞相,大汉如今仅有益州兼荆州三郡,若是依丞相之法,通过律法一点点的肃清异党,定然要耗费不少时间,而益州士族控制地方久矣,对地方影响极大。”
“这也会导致,在一段时间內,朝廷依旧是不敢重用益州人的,时日一长,大汉定然陷入到人才短缺的窘境。”
“到时,大汉就危险了。”
“在这种风雨激盪的时候,就必须要有一颗狠心。”
“成大事者,就当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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