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才是诸葛亮心力交瘁的主因。
而刘禪自身不一样。
他是蜀汉的皇太子,刘备政治遗產的法定接班人,在这方面,天然就具有优势,这些將士先天就会更亲近自己。
这让刘禪心情好上不少。
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废物,多少还是能帮上丞相一点忙。
有自己出面,多少能凝聚一下共识,降低一下军中將领的不满和怒火,再让颇有威望的丞相出面调和,退兵之事多半就成了。
只是自己想退,前面被蜀汉压著的孙吴,可未必就会接受。
要是再来一手偷袭......
刘禪按了按太阳穴,感到有些头疼:“算了,还是让丞相他们去解决吧,我还是先做好服丧的事。”
有多少金刚钻,揽多少瓷器活。
他连皇太子身份都没当明白,贸然去插手军中的事,那才是真的有取死之道了。
刘禪让人去取了一些白布,让宦官按照礼法,將这些白布做成孝袍。
为此,他甚至还想去找一身麻衣。
正所谓披麻戴孝嘛。
不过在他昏迷时,早就有人做好了,將十四尺白色孝布做成的孝袍,早早带来了,还在他的腰间繫上了七尺的孝布,还给他戴上了孝帽。
可谓是一应俱全。
等將一身孝服穿戴好,刘禪站在铜镜前,望著镜中的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別人都是黄袍加身,自己倒好,先来了一手披麻戴孝。
他倒也不在意。
跪一场,哭几日,就能当皇帝,世上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刘禪坐在镜子前,整理著自己妆扮,轻语道:“其德昭昭,其志烈烈,昭烈帝啊,我虽取代了刘禪,但若有可能,还是会努力光復汉室,还於旧都的,只不过不能如你一般昭烈,更不会为了为你报仇,就继续这场战爭了。”
“若能成功將这几万大军带回去,蜀汉精锐未失,日后丞相北伐,胜算应该会大不少,只是丞相说的『跨有荆益,保其岩阻』,恐再难实现了。”
“日后依旧还是一矿打十矿......”
刘禪有些低落。
他感觉歷史似乎改变了,但又似乎没有改变。
看似保全了几万精锐,但也意味著,诸葛亮集权难度加大了,在稳定內部,团结上下,又要耗费更多心力。
他思来想去,好像蜀汉唯一的破局点,还真在自己一人身上了。
只是自己那从地摊文学充实的歷史知识,真能跟这个时代適配?刘禪有点哭笑不得,但总得试试吧,万一呢?
怎么也不会比原来的歷史更差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