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处理结果 赶赴伦敦
卡伦教授阴沉著脸,问陈远航:“陈,告诉我,以你的专业判断,这孩子还有没有补救措施?
陈远航点点头:“教授,从目前患儿的情况来看,呼吸机只是维持生命,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保守治疗和药物干预效果有限。我认为,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进行二次手术,对患儿施行气管悬吊术“气管悬吊术?”卡伦教授和那两个观察员都紧紧盯住陈远航,就连帕尔都竖起了耳朵。
陈远航指了指帕尔:“卡伦教授,两位观察员,在进行详细解释之前,我有一个请求。我希望帕尔医生能离开这个会议室。原因很简单:第一,气管悬吊术是我针对这种併发症提出的解决方案,其中包含了我个人的技术细节和思路,我不想让一个曾经试图剽窃並污衊slide技术的人,再次有机会偷走我的想法—”
“第二,我无法信任他。如果他在场,万一手术方案討论中出现任何问题,或者未来实施中遇到困难,我毫不怀疑他会再次跳出来,將责任归咎於我的手术思路错误,就像他之前污衊slide技术本身一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干扰,请让他出去”
帕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话又在了喉咙里。
两位观察员互相对视了一眼,才对帕尔说道:“帕尔医生—
“ok,0k,我出去,我出去——”说著,还恨恨地瞪了一眼陈远航。
“帕尔医生,麻烦出门把门带上,谢谢!”陈远航在后面叮瞩了他一句。
这句话像一根小刺,精准地扎在帕尔的心上,让他关门的手都抖了一下。
“好了,陈,”卡伦教授示意陈远航坐下,“现在没有外人了。说说你的气管悬吊术吧,具体怎么做?”
陈远航点点头,走到会议室前方的白板旁,拿起笔,一边画著简图,一边详细解释道:“卡伦教授,两位观察员,我的思路非常明確。现在患儿的核心问题是气管软化塌,就像一根支撑力不足的软管,在呼气时被负压吸了,堵住了气道。其他方面,比如吻合口癒合、没有活动性出血或严重感染,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们要解决的就是这个『软”的问题。”
他指著自己画的简单气管和周围结构示意图:“气管悬吊术的核心原理,就是通过外科缝合技术,將塌陷的、失去支撑力的气管前壁,『悬掛”固定在它邻近的、足够坚硬的组织结构上。这样,就给软化的气管壁提供了一个外部的、强有力的支撑点。”
“具体选择哪些“硬支架”呢?”陈远航在图上標出两个位置,“最常用、也相对安全的选择有两个:一个是胸骨后筋膜,也就是覆盖在胸骨后面的这层坚韧的结缔组织膜;另一个是主动脉鞘,包裹著人体最大的动脉一一主动脉的结缔组织鞘,它非常结实。我们会根据术中具体情况和患儿解剖结构,选择最合適的一个或多个锚定点。”
这个思路很好理解,打个比方:就像晾衣绳上掛著的湿衣服会因水分重量下垂变形,而用夹子固定衣领后便能保持舒展一一气管悬吊术就是用“外科夹子”(缝线)把软化的气管壁“夹紧”並“拴”在周围的“硬支架”上,让塌陷的气管在呼吸时始终被“提拉”张开,保持管腔开放,从而恢復气流的畅通无阻。
人体的自愈和適应能力是非常强大的,尤其是像这样只有一岁多的孩子,身体正处於快速生长发育的阶段。
一旦气管壁被稳定地悬吊固定在那些坚硬的组织上,隨著时间的推移,周围的纤维组织会增生包裹,形成更牢固的粘连和支撑。
气管壁本身也可能在稳定的力学环境下,通过重塑增强一些自身的强度。
很快,这个被悬吊的区域就能真正地被这些“硬支架”固定住,达到治癒气管软化、恢復自主呼吸的目的。
在前世,气管悬吊术已经成为治疗气管塌的终极解决方案。
卡伦教授和两位观察员互相看了看,同时点了点头。
下午,卡伦教授就向陈远航通报了aats的处理意见:
一是鑑於卢里儿童医院出现的严重併发症,aats决定暂时停止在全美范围內进行新的siide气管成形术的尝试。一切要等到维多小朋友在安娜堡康復,对其手术及康復效果进行充分评估后再做决定。
二是对卢里儿童医院的这个一岁的小患者,儘快转移到密西根大学医院,待条件成熟后,由陈远航在aats的监督下,儘快对患儿进行二次手术。
三是对帕尔的学术不端行为和手术失误,在aats內部进行通报內部通报也算是一个比较严重的处罚了,对於帕尔这样的学术精英、资深医生来说,在aats这样的顶级专业协会內部被通报批评,虽然不像吊销执照那么严厉,但绝对是一个极其沉重的打击!
这相当於在整个美国胸外科界的精英圈子里公开处刑,宣告了他的错误。
知识分子最看重的是什么?是名誉,是同行间的认可和尊重!
被aats內部通报,意味著他的学术信誉严重受损,同行们会对他敬而远之,他的职业前途,基本上算是完蛋了。
陈远航几乎可以想像帕尔接到通知时的表情和心情,估计,以帕尔那高傲的性格和受损的名誉,他也没脸继续在美国医疗界混下去了。
就算他脸皮够厚想硬撑,卢里儿童医院迫於aats的结论和即將面临的患儿家属巨额索赔压力,
也绝不会再留他。
等待他的,很可能是辞职或者被解僱。
陈远航总算出了一口鸟气,
芝加哥的事情告一段落,陈远航没有多做停留,匆匆忙忙赶回了安娜堡。
斯坦普教授通知他,要儘快赶往伦敦,为那位王室成员做心臟手术。
其实,这也不出陈远航所料,既然是王室成员,而且还是一个重症心臟病患者,肯定不会长途跋涉万里迢迢来到美国手术。
唯一的方案就是他们到伦敦手术。
斯坦普教授肯定没有意见,教授待他不薄,陈远航自然要跟著去了。
陈远航的手续办的很快,只隔了一天,他就踏上了去伦敦的飞机。
斯坦普教授带的团队人不多,只有陈远航和宙斯,以及他们用习惯了的器械护士卡梅拉。
刚从伦敦希思罗机场出来,就有车过来把他们接到了thegoring酒店。
沾了斯坦普教授的光了,前世他来过几次伦敦,都没有住进这个酒店,前世来伦敦参加学术会议,顺道来白金汉宫参观,也只能在柵栏外逛逛,拍拍照,远远地见过这个thegoring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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