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住不起这种酒店,而是他来这里基本上都是公费来的,肯定没法住进这最低价格500镑的豪华酒店。

据说,女王对这家酒店情有独钟,是这里的常客。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团队成员就赶到了圣乔治医院。

“嗨,陈,我们又见面了!”一个50多岁的禿顶老头和陈远航热情地拥抱了一下,这老头陈远航还记得,全名叫米切·西格尔,上次斯坦普教授搞的研討会他就参加过。

斯坦普教授肯定不会忘了他故乡的“老朋友”。

“西格尔教授,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陈远航也表现的很热情。

圣乔治医院是伦敦大学圣乔治学院的教学医院,西格尔也担任教职,是名副其实的教授。

“你的手术令人印象深刻,”西格尔教授吹捧道:“可更令人难忘的就是你的年龄和国籍,中国应以你为荣“米切,好了,少吹捧了,”斯坦普教授催促道:“我们来是干正事的!”

“卢克,我特么真羡慕你!”西格尔教授放开陈远航,走在中间,带著一行人往病房走去:“如果陈先来到英国,来到我这里,我也早就扬名世界了!”

“哈哈,米切,中国有句非常有智慧的古话,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意思就是做好事会有好报应,做坏事会有坏报应,我平时做的善事太多,上帝就把禪送到了我的身边;而你,作恶多端,上帝当然会拋弃你——”斯坦普教授和他的“老友”开著玩笑。

西格尔教授立刻瞪起了眼晴:“法克!卢克!我什么时候作恶多端了?你给我说清楚!”

“你忘了,上次我联络你,想救治更多中国的先心病儿童,可你却拒绝了!”斯坦普教授一点都不留情面,其实,他见西格尔教授对陈远航过於热情,心里著实不爽,就想在陈远航面前给他上上眼药。

而且,也是对上次西格尔拒绝自己让自己落了面子的报復。

“.—卢克,你知道的,我这里的z氛围不允许我这么做,抱歉,陈——

1980年代,是中美蜜月期,却不是中英蜜月期,无他,就是港城的问题。

但其实,西格尔教授如果想做,肯定没人阻止得了他,他只不过是找个藉口而已。

陈远航也没多说什么,这个世界上像斯坦普教授这样的人又有几个?

人家不帮助你,难道你就要心生愤恨?

这不明智。

“理解,理解,西格尔教授,我们还是聊聊这位王室成员的病情吧!”陈远航岔开了话题。

看了看斯坦普教授,斯坦普教授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这个病人虽说是王室成员,但並不是在职的核心王室成员,而是外围的王室成员。

事实上,这个名字很长的64岁的老头是女王的堂哥。

怪不得女王能亲自给斯坦普教授打电话,这层亲戚关係显然起到了关键作用!

手术方案最终敲定,依然是那个令人眼繚乱的方案清单:chen手术+升主动脉置换术+二尖瓣成形术+三尖瓣成形术+左心耳缝闭术。

这份清单,对於不了解心臟外科复杂性的人来说,乍一看可能会產生一种错觉:这不就是1+1+1+1+1.....·嘛!

有人会想,心臟不就那么大点地方吗?这些手术项目,听起来好像是一个个独立的、可以分开完成的小任务,按照这种思路,是不是就像搭积木或者拼拼图一样?

医生们只要心无旁驁,沉住气,一项一项地、按部就班地做下来不就行了?

做完一个,再做下一个,最后把所有“零件”都组装好,手术不就成功了吗?

这有什么难的?

然而,这种想法,在心臟外科领域,尤其是在面对如此复杂、多部位联合手术时,是完全错误的,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危险的误解。

问题的关键,远非“一项一项做”那么简单,其核心的难点和巨大的风险,恰恰在於这个“+”號本身!

每一个“+”號,都不仅仅代表著增加一项手术操作,更代表著手术时间的必然延长!

而手术时间的延长,在心臟外科手术中,直接关联到一个生死攸关的核心限制因素一一心臟停跳的安全时间窗。

为什么心臟停跳时间如此关键?

这需要理解心臟手术的基本原理。

为了在心臟內部进行精细的操作,医生必须让心臟暂时停止跳动!

想像一下,你试图修理一块极其精密、一刻不停在运转的手錶机芯,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就是让它先停下来。

心臟手术也一样,只有让心臟安静下来,外科医生才能在无血、静止的视野下,进行毫米级的切割、缝合和重建。

那么,如何让心臟停跳?

答案就是体外循环。

这是一项伟大的技术,它通过复杂的管道系统,將患者的血液从静脉引流出体外,经过一个人工心肺机,在那里完成氧合和清除二氧化碳的过程,然后再將富含氧气的血液泵回患者的动脉系统,供应全身。

这样,即使心臟停止了跳动,患者的大脑、肾臟、肝臟等重要器官依然能得到持续的血液供应和氧气,维持著基本的生命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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