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心的掌舱人,正是心臟外科领域的权威一一麦卡锡教授。
麦卡锡教授热情地接待了陈远航一行。
双方寒暄几句,互相表达了敬意和对学术的追求。
很快,麦卡锡教授就告诉陈远航说有人在等著他,见到人后,果然是维多母子。
红髮女人看到陈远航,脸上露出期待又有些紧张的神情。
小维多则好奇地打量著周围,虽然呼吸声依然带著明显的喘鸣音,但眼神比昨天在路边时似乎亮了一些。
陈远航向麦卡锡教授简单介绍了维多的病情,请教授联繫一下西北纪念医院的胸外或者耳鼻喉科,他需要这些科室的帮助,这种高难度的手术,靠他一个人显然无法完成。
气管重建手术需要精细的操作,可能涉及颈部解剖、呼吸监测、显微缝合等,通常需要耳鼻喉科、呼吸科、胸外科的专业团队协作,还需要麻醉、重症监护等多方面的支持。
麦卡锡却摇摇头,脸上带著一丝遗憾:“陈,抱歉,我们医院並没有胸外或者耳鼻喉科,无法开展这种手术!”
他解释道,西北纪念医院作为一家顶尖的综合医院,虽然实力强大,但它的优势集中在心血管、神经、肿瘤等领域,以及相关的重症、影像等,它没有设立独立的、成规模的胸外科或耳鼻喉科来专门处理像维多这样的复杂气道重建手术。
看到陈远航有些失望,他又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繫芝加哥卢里儿童医院,我的老伙计帕尔非常擅长做这种手术,在业內享有盛誉维多妈妈却突然插话道:“我们昨天就是在卢里儿童医院就医,那里的医生告诉我,並没有特別好的办法—”
“他们没办法並不代表我没办法!麦卡锡教授,麻烦你给你的老伙计打个电话.."”
麦卡锡教授也多多少少了解这种病,毕竟,心胸不分家嘛:“陈,儿童气管狭窄二次手术需要慎重,死亡率非常高!”
陈远航不想多说:“我会让死亡率控制在一个极低的水平,而且能让康復率达到90%以上。当然,拿出方案交给卢里儿童医院评估,毕竟要在人家地盘上做手术!而且,我也会和维多妈妈你沟通的,最终决定权还在你!”
“0k,交给我!”麦卡锡教授也没有多说,当场给他的老伙计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麦卡锡教授和对方沟通了很大一会儿。
可以想像,电话那头的帕尔教授最初可能是疑惑甚至有些抗拒的个陌生的心血管医生要来做高难度的儿童气道重建手术?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麦卡锡教授耐心地解释,甚至拿出了陈远航开创的心血管术式来力挺,强调陈远航在精细吻合和外科创新方面的卓越能力,试图说服帕尔给陈远航一个展示方案和面谈的机会。
经过一番颇有分量的推荐和解释,才让对方愿意和陈远航见一面。
掛断电话,麦卡锡先让维多母子先去卢里儿童医院等著,等陈远航忙完这边的事情之后,就去见帕尔!
上午的活动进展顺利,其实也没什么不顺利的,做手术就跟骑自行车一样,一旦你真正学会了,掌握了那个平衡点,理解了那个“感觉”,它就变成了一种刻在身体里的记忆。
哪怕你十年、二十年没碰过自行车,再次跨上去,顶多也就是车身摇晃那么一两下,脚下证几圈,那种熟悉感立刻就会回来,你又能熟练地、稳稳噹噹地骑下去,仿佛从未间断过。
手术台上的操作也是如此,手眼协调、器械运用、关键步骤的把控,早已內化为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
紧张?那是新手才会有的情绪。
对他这种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来说,更多的是专注和一种掌控全局的平静。
可以说,陈远航最近做chen手术做到要吐,这並不是厌倦,而是一种熟极而流的疲惫感。
这种熟练度达到了什么程度呢?他不敢夸口说闭著眼晴就能做一一那太夸张了,外科手术需要绝对的精確和视觉確认。
但他完全可以做到在手术过程中,和助手、护士进行一些轻鬆的交谈,甚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同时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精准、流畅、游刃有余。
这种从容,是无数台手术、无数个小时的专注练习堆积起来的底气。
做完手术,又和医院里面的几位资深教授做了一番交流,拒绝了麦卡锡教授共进午餐的邀请,
路边顺便买了一个披萨,就赶到了卢里儿童医院。
和维多母子俩匯合后,就急急忙忙去见帕尔。
第一眼,有些出乎意料。
帕尔医生是一位日裔,个子不高,目测也就刚刚一米六出头。
然而,他的气场却与身高形成了鲜明对比,当陈远航一行人进来时,他並没有起身,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扫视过来。
那姿態,那神情,仿佛他自己是个两米六的巨人,正居高临下地俯视著来人。
他的目光在陈远航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带著一种毫不掩饰的打量和评估:“你是华裔?”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兀,甚至带著点预设的意味。陈远航微微皱了下眉,但神色平静,清晰地回答道:“不,我是中国人!”
他特意强调了“中国人”这个词,语气不卑不亢,直接而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中国人也能到麦卡锡那个老傢伙那里做教学手术?”帕尔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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