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简简单单的过油肉拌麵,让吴天鸣、陈大导几位文化人眼前一亮,讚不绝口。
陈大导还故意调侃,说小陈这厨艺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江湖人称『陈肥肠”。
陈春年哈哈大笑。
他的两只眼睛,却时不时的往张艺某脸上,就琢磨著怎么把《双旗镇刀客》的事儿给闹成,闹漂亮,他也好在郑老大面前装一回逼·—"
吃过饭,陈春年安顿让大家午休。
营地的木头房子七八间,都搭了床板,每个人安排一间,比长安城、兰州城的招待所都舒坦。
他自己则约了张艺某,说他想学一下摄影技术,两个人开著拖拉机来到不远处的一片湿地。
“张哥,商量个事儿。”
没有了旁人在场,陈春年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需求和条件:“你帮我把这个武打片拍了,我给你1万块钱辛苦费。”
“或者,我想办法把你调到西影厂。”
“干不干?”
张艺某刚吸一口烟,听了陈春年的话,一口烟堵肺管子里出不来,一张又黑又瘦的脸,都憋成了青紫色。
咳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好半天,张艺某终於缓过一口气儿,面红耳赤的问道:“小陈,这电影、你真想拍啊?”
陈春年点头:“废话,不拍我说什么?”
张艺某脸上的两道深刻法令纹,微微颤抖好几下,闷声说道:“我大学学的是摄影这个陈肥肠,哎,这个红寧县的傻大个儿,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厨子,说的话还挺有道理嘛。
“拍电影的事情很复杂。”
张艺某整理一下思路,开始认真对待陈春年的问题,正色说道:“首先,要经过几大电影製片厂编辑部的审核、论证,只有人家文学编辑通过,才能层层上报。”
“其次,就算通过审核,还得製片厂做预算、选演员、改剧本,做前期的各种筹备工作,这样一来一去,没有个一年半载,根本就弄不成。”
“还有,我刚参加工作一年多,在广影厂那边当摄影师,这一次能出来,还是人凯哥导演开口借调,才把我临时抽调过来的———"
巴拉巴拉一阵说。
陈春年算是弄明白了,拍电影这事儿,还真不是一件小事,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好像都不好摆平。
他不懂就问:“张哥,有没有可能变通?”
张艺某皱眉苦思良久,试探著说道:“办法倒是有,北影厂、八一厂那边的人试过走捷径,直接找北平那边的文化部门电影局是文化部门的一家下属单位。”
陈春年眼前一亮:“北平、文化部门—.不行了,让陈雪晴那边想想办法?
成与不成没关係。
人活一辈子,事不如意往往十之七八九,失败就失败了,反正又不掉他身上一疙瘩肉。
红寧人有一句老话咋说的?
粮打不上,这不口袋还在嘛—-陈春年丟掉菸头,一脚丫子下去,就给碾了个粉身碎骨。
“张哥上车。”
陈春年大踏步上了拖拉机,一脚油门,便返回了自家的营地,直接敲开了黄金同志的房门。
“黄哥,走,开您的吉普车,咱先回一趟县城。”
“啊?回县城?”
“对,回县城,我要给北平那边打几个电话,马丹的,老子还就不信拍不出一个电影儿!”
“.—.好!”
黄金同志一听陈春年要给北平城打电话,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拉著皮鞋,
提了外套就往外走。
两个多小时后,三人一车赶到县府大院黄书记的办公室。
陈春年捞起电话,直接拨通了老姐陈雪晴留给他的一个號码:“喂,文学讲习所吗?我是春年啊。”
“啊?没听说过?”
“那就麻烦找一下陈雪晴同志,对,她在你们文学讲习所上学,我是她亲弟弟,一个妈生的,名叫陈春年。”
“啊?什四事儿?是这样的老师,我这变想拿出几百万投不几部电影,想找我姐帮我编几个剧!——”
三两下打完电话,就等著陈雪晴回过来—·陈春年一转脸:“臥槽,你们两个人这是、怎么了?”
黄金、张艺某二人,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直勾勾盯著陈春年,把你还嚇了一大跳。
黄、张二人对视一样,很默契的选择了闭嘴,谁都没声、也不想声了。
席了。
马丹的,咱们这是期待了个啥玩意儿?
厂来还想著这傢伙是个有办法的人,北平城里有人,再又上你说话办事时,
一向都很稳健,还期待著你真能促成“拍电影』这件大事。
结果倒好!
这傢伙往北平城里打一个电话,就暴露了你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谎话连篇的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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