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草原深处的暴风雪
先在阿克塞草原上落地、生根、发芽,然后,转战肃北草原收购牛羊牲口,推销萝卜乾榨菜。
这是陈肥肠的初步计划。
本来,他完全可以游刃有余的做好下一步的事情,不料,阿克塞草原的那位包尔汉县长,牛气冲天。
得,有些个计划,只能提前进行。
至於说老革命沈伯伯,陈肥肠还真没敢想的太美,当时,他给林二愣子打电话『摇人”,无非是存了一个“以防万一』的心思。
毕竟,他带著三百多人的一支商队,远在几千里外,很多事情必须要有所准备,免得发生一点什么状况,自己这边会吃亏。
不料,老革命就在附近,而且,还正在赶往肃北草原一带『抢险救灾』"
这一点,陈春年委实没想到。
再怎么说,他就一个红寧县的厨子,小本生意人,才开始经营这一片草原,故而,很多消息他根本就不知道。
至於说肃北草原这边的“雪灾”,到底什么情况,到底冻死了多少牛羊牲口,他也是一无所知。
不过,从老革命沈伯伯的神情来看,应该比较严重,要不然,人家这么一位大佬,怎么可能亲自跑一趟·
一路狂奔,中间只停留了半小时,对所有车辆进行了检修和维护保养。
期间,大家就吃了一点牛肉乾、冷羊肉、榨菜和红寧县带来的乾粮。
战士们第一次吃榨菜,一个个的讚不绝口。
老革命沈伯伯也尝了一小碗,嚼的咔咔乱响,就著吃了一斤多冷羊肉,难得一见的夸奖一句“龟儿子真么骗人嘞”。
陈春年哈哈大笑。
车队急行军几个小时,很快进入了肃北草原,果然,这边的雪很厚,车軲打滑,不得不绑了防滑链继续前进。
一路折腾,一路走。
当商队一行人抵达肃北草原时,陈春年请示过沈伯伯,特意挑选了一处附近有林木的、背风的向阳山坡扎营。
虽然已到凌晨2点多,人困马乏,又饿又冷,零下三十几度的低温,让每一个人的体能消耗加快了不知几倍。
很多人都快要累垮了,跳下卡车,甚至连路都不会走了,陈肥肠下令,让『炊事班的立刻埋锅造饭。
其他人,则在朴大力、罗大虎等人的带领下,就地搭起了一圈帐篷,好让大家有个临时避风的地儿。
炉火烧起来,羊肉搬过来。
二十几口大锅,一溜齐的摆上炉灶,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动手,给大锅里面堆满了雪。
雪水融化,直接开始燉煮羊肉。
艰苦条件下,能有一口热乎饭吃就不错了,至於说味道好不好,还不是陈肥肠的“秘制调料包』说了算?
於是乎。
冰天雪地的肃北草原上,一群远道而来的汉子,在炉火的映照下,在肉香、酒香的刺激下,渐渐復甦,满血復活。
看看,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啊。
老革命沈伯伯坐在帐篷里,面前摆了一个简陋的小桌子,他一手拿了羊肉撕咬著,一手捏一根铅笔,在一张行军地图上涂涂写写,看上去很忧虑。
陈春年走进帐篷,给老革命身边搁一个小小的白铁炉子,並给战士们搬来十几箱杜康酒,说是让大家暖暖身子。
他自己则快步走出帐篷,胡乱吃了一肚子羊肉,灌一大碗羊汤,便开始指挥战斗。
“弟兄们,羊肉吃饱了没?”
“吃饱了!”
“喝几口酒,身子骨暖和了没有?”
“暖和了!”
陈春年点头,直接开始布置任务:“大家看见没?西北方向百十米的地方就有林木,
跟阿克塞草原一样,先给咱们把营地修筑起来。”
“基本分工,就跟上一次一样。”
“而且,这一次,咱们还多了一百號弟兄,差不多两个营的兵力,连夜修一座营寨没问题吧?”
三四百號弟兄,二话不说,直接开干。
亲手带出来的队伍,到底不一样,很多时候,只须陈肥肠一句话,几百號弟兄就知道该干什么了。
罗大虎带人伐木,罗小虎带人搬运。
朴大力、李尔华、张勇、姑娘、马老四等人,负责打地桩,圈围墙,盖房子。
一时间,在火把、手电筒和十几辆汽车的大灯照亮下,几百號人忙得脚不沾地,有条不紊。
三四个小时后。
东方泛白,天麻麻亮了。
一座简易的『营地”就修筑起来了,占地不是很大,但几排木头房子搭建得有模有样,让老革命魔下的那些战士们都咋舌不已。
陈肥肠带领的这一支队伍,真特么不是野战部队?
这身体素质,这纪律,这一声不、闷头苦干的战斗作风,简直太离谱了"
就连老革命沈伯伯走出帐篷,看著不远处的那一座简易营地,也是忍不住笑骂:“哎,你们这一帮龟儿子,不去当兵打仗,真特么亏的慌嘞!”
陈春年等人听了哈哈大笑。
“沈伯伯,走走走,让同志们都搬进营地里住著,木头房子里砌了壁炉,等会儿火烧热,暖和得很。”
陈春年快步跑过来,抹一把额头的汗水,咧嘴笑著,让老革命和战士们搬进营地。
老革命却摆摆手,说给大家弄一点吃的,他还得带领同志们进入草原腹地,
陈春年立刻吩咐,让罗小虎等人给大家做饭。
“沈伯伯,肃北草原一带的雪灾很严重?”看著老革命充血严重的眼睛和疲惫不堪的脸,陈春年低声问一句。
老革命微微点头,嘆一口气:“肃北草原西面、北面的一些地方,连续几场暴风雪,
很多冬窝子受灾,有些地方的牧民,冬窝子都被雪给压塌了。”
陈春年听得有些牙疼。
西北一带乾旱少雨,祁连山、阿尔金山一线的雨雪天气比较多,但也很少出现暴雨、
暴雪等极端气候。
所以,很多牧人,对此有概念,却鲜有人能做到严格的预防极端气候。
可想而知。
一场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雪,那些牧人用木头棒子,隨便搭建的冬窝子,根本就遭不住大雪压顶。
像这种规模的暴风雪,搁在东北一些地方,估计人家根本就不当回事儿。
可是在西北,在高寒高旱的肃北草原上,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啊。
“沈伯伯您也別太焦急。”
陈春年沉吟著说道:“牧民遭遇暴风雪,只要人没事,无非就是冻死一批牛羊牲口,
损失还真不算太严重。”
老革命使劲揉著眉心,破口大骂。
骂老天爷,骂草原上的一些个干部职工,骂牧人,顺带著,还把陈春年骂了一顿:“牧民就靠牛羊牲口养活一家老小,全特么冻死了,还叫损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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