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饕餮

作为一名三百斤的厨子,上一辈子喜欢过的现代诗就那么两三首,喜欢並记住的歌挺多,但不好抄。

1983年前后。

很多事情並不明朗,一会儿东西南北风,一会儿西北东南风,抄不好会出事。

就譬如刀哥的一些歌词,抄下来就是诗。

可问题是、有些流行音乐的歌词眼下不太合適,一旦被人扣一顶『靡靡之音”的帽子,就特么说不清楚了。

比如《2002年的第一场雪》《西海情歌》《海阔天空》《光辉岁月》《忘情水》等老牌情歌,铁定发表不了。

所以,就这三首,基本上榨乾了他那一点可怜的『文艺底蕴”,几乎一滴不剩了—

“几位老师、嗯,啊,这个、那个-,我不会写诗,就抄了、嗯,就写了这三首。”

陈雪晴快速瀏览一遍、她自己其实都有些一知半解,可事到临头,她不得不把笔记本交出去:“三位编辑老师、嗯,请请请斧正!”

看著姐姐脸红耳赤的样子,陈春年著笑,丟二郎当的点了一根烟,准备开炉起灶吊烤全羊。

诗人叶延宾、闻频、晓雷几位,则爭著抢著看陈雪晴的『大作”。

只看了一遍,三个人都呆住了。

哎呀,人家这诗歌—-嗯,三首诗自然都极好,可以说绝对经典之作。

问题是、这三首诗的风格,差別略微有些大啊。

《春暖开》应该属於朦朧诗,抒情节奏明快,优美,明著写幸福,写亲人和希望,字里行间,却带著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是一个痴情种子,对美好世界最后的一丝热爱和眷恋:

《血染的风采》,自然是歌颂越战老兵,声情並茂,言简意咳,若能谱成歌曲,绝对会成为一时之绝唱。

至於这一首《妖》·—-好吧,看著美极了,就是好像读不懂,似乎是一首侧缠绵的爱情诗?

尤其是『君住在钱塘东,妾在临安北;君去时褐衣红,小奴家腰上黄”几句,时空错位,阴差阳错,把一场古代人的爱情,写的辗转反侧、悽美迷离。

哎,比《梁祝》的故事都感人吶。

当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在进入初审流程时,自然会多方考据、查证,免得出现什么错误“陈老师,请问您现在何处高就啊?”

几个人传看一遍陈雪晴的『经典之作”,有人终於忍不住发问:“像您这样的留学生回国,最少应该留在北平、沪上的高校当老师吧?”

陈雪晴再一次凌乱了。

她张口结舌好几下,一脸无辜的看向陈春年:“小年,你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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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年没敢过去。

他缩著脖子,嘿嘿笑道:“我说了,我姐高中肆业后,就读於加里敦大学,

精修牧歌、农事讚美诗和——

陈雪晴终於听不下去了,柳眉倒竖:“陈春年!”

陈春年哈哈大笑:“姐,我没说错啊,回城后,你难道不在家里蹲?难道没有放过羊、种过田、唱过戏?”

一眾读书人这才反应过来:『加里敦大学=家里蹲大学,放羊种田唱戏=精修牧歌、农事讚美诗和乡土文学创作?』

好吧,陈雪晴的这个傻大个弟弟,说话还挺幽默呢。

“好了好了,烤全羊马上就好了,”陈春年咧嘴笑著,对姜红泥招招手,“姜红泥,过来帮忙。”

姜红泥早就迫不及待了。

听了她男人的一声召唤,快步上前,低眉垂眼的开始帮忙干活儿。

“把上面的泥土铲掉,砸掉泥巴壳子。”

“小心,別让土块掉下去。”

他二人一人一头,抬著掛羊肉的木棒,一起使劲,『哗”一下,烤全羊就出炉了。

哎哟我去,这个色,这个香,这个味!

只见一整只大羯羊,在高温、密闭的炉膛里烘烤两个小时,陡然一出炉,表层金黄金黄的一层焦皮上,乳汁似的油脂泛著柔和光芒,噗噗噗的还在冒泡。

一股浓郁之极的肉香气儿,轰然散开,在初春的黄昏时节,迅速瀰漫开来。

陈春年伸手,隨便撕了一小块餵嘴里咀嚼几下,露出满意之色:“火候刚好。”

王不详、路遥、叶延宾、闻频、白描等一眾编辑老师纷纷上前,使劲闻著,

直勾勾盯著,早已垂涎三尺而不自知。

尤其是油腻大叔路遥,早就馋的不行了。

他伸出一只大手,也想撕一片尝尝味不料,『叭』一声,就被陈春年在手背上打了一巴掌。

“让你骂我,一边自己玩儿去!”

陈春年骂骂咧咧的拨开路遥、王不详、白描几位文学圈大佬:“还得进行最后一道工序,別贴这么近,碍手碍脚的像什么话!”

几位大佬赶紧后退两步,眼巴巴看著那一只烤全羊,使劲吞咽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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