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胤接住酒葫芦,认真的说道:“是韩公子又变强了。”心中暗暗感嘆自己天赋不如韩青。
逍遥子得意地笑了笑,手指轻轻拨弄腰间的玉佩,心中暗想这几日特训果然没白费,韩青果然是个练武的奇才。
韩青刚下擂台,青石板还残留著方才激战的热气。忽听礼官高声喊道:“第十七场,忻州防御使陆天雄之子忠武校尉陆长杰,对阵右金吾卫將军张从恩!”
韩青猛地回头,枪桿在手中一震。只见擂台两侧,陆长杰一袭靛蓝劲装,腰间双刀寒光凛凛;另一侧张从恩身著明光鎧,一柄九尺关刀在肩头微微颤动。二人皆是韩青故交——陆长杰是姐夫陆长风的三弟,而张从恩更是当年共討安从进的生死同袍。
郭荣见状,连忙招手:“三弟先来坐下,待擂后再敘旧不迟。”韩青快步回到座位,银枪倚在案边,低声道:“二哥,那陆长杰是便是我姐夫的弟弟......”
话未说完,擂台上已响起金铁交鸣之声。陆长杰双刀如蝶穿,招招直取要害;张从恩关刀大开大合,刀风呼啸间竟將擂台边缘的彩旗都卷得猎猎作响。第三招时,陆长杰一个鷂子翻身,双刀交叉架住关刀下劈之势,靴底在台面擦出两道白痕。
“好!”韩青不禁拍案而起。只见陆长杰突然变招,左刀格挡,右刀如毒蛇吐信直刺张从恩咽喉。老將军不慌不忙,关刀一转,刀柄精准磕在来袭的刀背上,“鐺“的一声震得陆长杰虎口发麻。
三十回合转瞬即逝。最终张从恩一记“横扫千军”,关刀在陆长杰胸前半寸处稳稳停住,白须隨风飘扬:“少公子虽有其父陆天雄的功夫,但火候还是差了些。”
陆长杰收刀入鞘,额头汗珠滚落,却仍恭敬抱拳:“多谢伯父承让。”
二人下台时,韩青与郭荣早已迎上前去。
张从恩见到郭荣,鎧甲哗啦作响,竟是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那日破安从进大军后便不见先生,先生可好?”老將军眼中闪著敬佩的光芒。
郭荣连忙扶起,指尖触到鎧甲上冰凉的鳞片:“张將军威风不减当年,这一手关刀绝技,怕是边关无人能敌。”
四人正寒暄间,礼官浑厚的声音再度响彻校场:“第十八场,邓州防御使麾下七品承务郎赵文顺,对阵侍卫亲军马军指挥使李守贞!”
韩青闻言一怔——邓州......赵文顺......???他猛地转头看向擂台,只见一个身著青色官袍的瘦弱书生正颤巍巍地爬上擂台。那书生面色苍白,额上冒著虚汗,手中长枪几乎要拖在地上,枪尖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哈哈哈!“围观百姓顿时爆发出一阵鬨笑。几个孩童指著擂台大叫:“娘亲快看,那官老爷连枪都拿不稳!”高台上的文武百官也纷纷掩袖而笑,史昭仪怀中的小皇子石重睿更是拍著手咯咯直乐。
屋顶上的赵文胤笑得前仰后合,手中酒葫芦“咣当”一声砸在瓦片上,琥珀色的酒液顺著屋檐滴落。“我这位族兄...”他抹著笑出的眼泪,“我这位族兄...他怎么会...哈哈哈....”
赵文胤看著族兄赵文顺的样子,在屋顶哈哈大笑起来,连手中的酒葫芦都“咣当”得掉在瓦片上。逍遥子听后也突然来了精神,一个翻身坐起,眼中精光四射,他摸著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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