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士兵押着一个人转到高台前方,东海王惊讶地看到被押者竟然是神鬼大单于的堂兄。赵若素嗯了一声,望着京城,如雕像一般。

丘洪笑吟吟地看着东海王。

东海王一愣,“你说的是谁?”

“见什么机啊?”东海王有些恼羞成怒,“我根本见不到神鬼大单于,只见到一个堂兄和一个奴才。”

军队走了一天,在一座山后扎营,看不到京城,敌军士兵更显众多,一眼望去,像是无边无际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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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洪再次大笑,“你还真是不忘这件事,看来你们并不知道,也难怪,由此往西,一切路径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消息传不到楚国。”

“见机行事。”赵若素还是这四个字。

高地上还搭建了一座巨大的高台,装饰得极其华丽,大量士兵环绕周围,楚使站在高台之下,有士兵监视,不准任何人抬头,事实上即便抬头也看不到什么。

可他没有死心,突然也大笑起来,悄悄观察对方的反应,见丘洪略不耐烦,他说:“你也可以选择相信,我只是来告诉神鬼大单于,这是他最后一次平安返家的机会。”

东海王敬佩不已,也闭上嘴,四处观察了一会,发现不对,这里不是刑场,周围的士兵一批批调动,像是在奔赴战场。

“他在神叶城待了很久,这次也一块被杀了,正天子已经传令,楚人西行者,一律格杀勿论,所以你瞧,我不是楚人,只是从祖先那里继承了一张楚人的面孔。”

“哈哈。你们还有一路军队,从海上出发,将军也自称是皇亲国戚,说是皇帝的叔叔。”

东海王越发困惑,若说黄普公带着一群海盗自立为王,他是相信的,可是自称皇叔,并且自立为皇帝,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看来楚国的消息不灵通啊,或许那个人是在撒谎,但他的确自称皇叔,在爪哇国抢占了一座岛屿,自立为皇帝,不打算再走了。海上诸国没向楚国通报消息吗?真是奇怪,我们很早就接到了。”

东海王觉得有道理,“你再猜猜,神鬼大单于最后会见我吗?”

“神鬼大单于在上面。”东海王小声说。

“四海为家,正天子所到之处皆为家,运气好的话,今天晚上你就能在皇宫里见到正天子。据说楚国皇宫非常华丽,我一直想亲眼看看。”

“你们有一个叫邓粹的将军,带着很少的人进入我国,一开始打了几场小小的胜仗,可是在神叶城全军覆没。”

丘洪继续道:“你国曾派出一名使者,名叫韩息,自称是皇亲国戚。”

东海王不停给自己鼓劲,可是只要一停下来细想,又觉得完全不可能,神鬼大单于与极西方必定保持联系,消息比大楚顺畅得多,怎么可能轻易受骗?

很快从另一个方向走进来两名奴仆,示意东海王跟随他们出去。

“咦,你听说消息了?”

第二天一早,东海王又被叫出去,这回没有软轿,四名卫兵像押送一样带他到了一块空地上,在这里,他见到了赵若素等人,心中一惊,以为楚使都要被处决了。

东海王半晌无语,不管消息真假,皇帝想用这两条消息惊吓敌军的目的看来是达不到了。

“‘最好’常是奢望,比如你国,自以为攻入了大楚之境,却不知后方危在旦夕,连回家的路都没了。”东海王急切地想要弄清那些贵族在笑什么。

东海王患得患失,既希望京城能保住,又希望自己能活着离开,传递消息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大楚很有诚意,可以不计较你国的无礼入侵,只要你们退出楚境,大楚也会召回你国境内的所有楚军。”

东海王想不到自己的命运竟然与京城的存亡联系在一起,“那……京城会被攻破吗?”

没过多久,有人牵来楚使的坐骑。

“你说的名称是匈奴人乱叫的,最好不要再说。”

东海王很想冲进帐篷深处,或者站在这里大喊几声,但他没敢,老老实实地跟随奴仆回原来的住处,心慌意乱,如果丘洪所言都是真的……

楚使又被分散到各个帐篷里,东海王仍然独占一顶,但是没有了木炭等取暖之物,入夜之后,外面寒风呼啸,帐内冷得人睡不着觉,东海王哆嗦了一晚上,心里诅咒敌军能被冻死。

丘洪小声解释道:“他之前指挥攻城,胆子太小,面对几千名楚军,竟然不敢进攻,围城一个月,毫无进展,这种人正天子是不会留下的。”

高台之上一声锣响,士兵退后,只剩堂兄一人跪在那里,他用奇怪的语言叫喊,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向神灵祷告。

高台之上射下来一支箭,正中堂兄头顶,随后是更多箭矢,堂兄倒地时成了一只刺猬。

锣声再响,敌军发出呼喝之声,一层一层向外传递,越来越远,加入者越来越多,声响不见减弱。

远处,样式奇怪的攻城器开始发射巨大的石弹,一队队士兵像蚂蚁一样抬着云梯朝城墙行进。

“要么爬上城头,要么死在城下,这是他们接到的命令。”丘洪轻叹一声,“我更可惜这座传说中的楚国京城,今天之后就要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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