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包天的胆子不多,赌博绝对能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

张养浩真的找来三个人与废帝玩骰子,加上他本人,正好凑够五位,本来一切顺利,废帝的手法跟他的身法一样尴尬,几乎就是送钱来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当废帝声称自己累了,让随从代玩一会的时候,张养浩等人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一个时辰过去,外面的夜色正深,四名勋贵子弟跪坐在席子上,呆呆地看着几粒骰子,还是没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除了张养浩,其他人从一开始就没报出姓名,只以“公子”相称,年纪都是二十来岁,久浸赌场,还从来没输得这么惨过。

杜穿云跪坐在四人对面,双手按在膝盖上,目光一遍遍扫视,等他们下注,他一点也不急,正在赢钱的人都是如此。

张养浩输得最多,那都是他好不容易东挪西借来的银子,“多少了?”他扭头问道。

韩孺子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对着油灯看了一会,“不多,四位公子加在一起才刚过六千两。”

四人带来的现银不多,早已输光,记在纸上的数目都是欠账。

“你赢得还不够吗?这些钱里有三成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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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后上床,只好坐在对面,笑道:“这是怎么了?你也要练功吗?”

这些银子差不多能够抵消他今晚输掉的赌本,可要是被那三位公子听到,他可就麻烦了。

倦侯府后门,张有才正紧张地守候,看到主人平安归来,长出一口气,“就这一次吧,以后不要在夜里出去了。”

杜穿云不在乎这些,整件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江湖游戏,乐在其中,次日一整天他都在府外打探消息,后半夜才回来,早晨来叫倦侯一块去练功时,笑道:“一切顺利。”

崔小君两条腿偏向一边,绝非打坐的姿势,正色道:“听说衡阳主大寿,倦侯也受到了邀请。”

“找我就行了,这三位公子由我担保。”张养浩硬着头皮说。

韩孺子摇摇头,“我只知道衡阳主是武帝的姐姐。”

“我没意见,你去找吧。”韩孺子将记账的纸按住,“好歹你得画个押吧,不是不相信你,可就这么一张纸、一堆数目,我拿在手里不踏实。”

“没错,就是后天,你不高兴吗?”

“来得容易,干嘛不要呢?而且积少能成多,以后就是几万、几十万两!”

“没找,我问府里的人谁会玩掷骰子,他站出来,我就带过来了。”韩孺子指着桌上的纸,“这些银子真能要回来吧,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我也觉得意思不大,算了,结完这笔账,以后我不找你了。”

张养浩干笑两声,“他们是为倦侯而来的,你让别人替你玩,人家当然不感兴趣。”

“你不想要钱吗?近两千两银子呢,虽然不多,也是你应得的。”韩孺子没计较分成比例,愿意给张养浩三成。

虽然心里还不踏实,曾府丞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闭上一只眼了。

崔小君严肃地说:“不要向我隐瞒,你是有意接触柴韵那些人吧?”

韩孺子想装糊涂,寻思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是衡阳侯的孙子柴韵,应该是一样的吧?”

杜穿云不愿在书房多待,转身走了。

“你笑什么?”崔小君问。

“换倦侯上来,我们不跟你玩了。”另一位公子说。

“我觉得……”张有才轻叹一声,“主人休息吧。”

“不是不高兴,只是……倦侯了解衡阳侯一家吗?”

“那就好,三位慢走。”韩孺子抱拳送行,三人刚一出门,他就对张养浩说:“没想到还真赢了,来来,咱们分成……”

“你认识他?”韩孺子有些意外。

张养浩解释道:“柴韵是衡阳侯的孙子,在家中最受宠爱,跟咱们年纪相仿,因此单独邀请一些人赴宴,不用去行礼,咱们玩自己的,倦侯中午到就行。”

“别,倦侯想玩大的,我能找到人,不过人家可能也会找高手代战。”

“呵呵,干嘛不要。”张养浩慢慢走向倦侯,目光却一直看向杜穿云,“倦侯从哪找来的这样一位高手?”

韩孺子一颗心落地,他的计划即将成功,勋贵子弟之间联系颇多,在皇宫里,东海王虽然有意隐瞒,还是显出了他与张养浩熟识,通过这条线,韩孺子相信自己很快又能见到东海王,弄清他到底有无阴谋。

赌博地点离百王巷不远,是一座大宅子的小跨院,单独有一道门通往后巷,非常隐蔽。

他还送来一份请柬:后天是衡阳侯夫人七十大寿,夫人乃武帝之姊,人称“衡阳主”,因此遍邀宗室子弟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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