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著眼前金色的墙壁,墙面光滑,像镜子,却因为是多面的,映出好几个人影。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在不断盘旋。
靠!到底是谁在搞我?
赵南端很清楚自己在哪。
墙壁上刻著的“sy市国立收容局”几个字,已经说明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个名字他在网上论坛里见过,传说那里是关押那些有『特殊能力』、会『危害社会秩序』的『诡异』的地方,像都市传说一样。
赵南端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跟这种地方扯上关係。
他只是个图书管理员。平时工作认认真真。
上个月,他整理古籍的时候发现一个大错,还被馆长公开表扬了。
后来新闻台还单独採访了馆长。
赵南端与谁都能处得很好。
所有人都可以为他作证。
为什么?
赵南端怎么会是收容物?
难道就因为那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日记吗?
他还记得被抓时,对方说的那几句话。
“发现黑皇帝日记……確认目標为精神类【收容物】黑皇帝……”
很明显,就是那本日记搞的鬼。
可是,到底是谁把这玩意儿丟进来的?
是那个真正的“黑皇帝”,为了脱身,故意把罪名栽赃给自己吗?
赵南端现在心里充满了悔恨。
如果早知道……如果当时他没把日记放在桌上,而是直接把它扔出窗外……
不,不对。
那些人就是衝著日记来的。
赵南端怎么处理都一样,图书馆在商业区,那时已经很晚了,附近就只有他一个人,根本就是个死局。
“有人在吗?”
他嘶哑著嗓子大喊,声音在囚室里迴荡,显得空荡无力。
赵南端还是喊著,他要让外面的人听到。
万一外面有什么变化,有个喝醉酒的杰克船长路过,说不定就能顺手救他呢?
赵南端还得澄清真相,自己不能被当成“收容物”关在这里!
妹妹还在等他呢。
他答应过,下周末她回国的话,要带她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万一自己失踪了,妹妹该多担心啊?
“有人在吗?”
“我不是黑皇帝!你们抓错人了!”
“那本日记根本就不是我的!”
“你们抓错了好人啊!”
“真正的黑皇帝肯定还在外面!”
“……”
赵南端的呼喊有了反应。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他鬢角斑白,穿著研究院的制服。
赵南端看著他,眼中带著期盼。
老人的胸前別著一枚身份徽章。
【曹恆,资深研究员】
曹恆平静地道:“请你先平復心绪,不要再高声喧譁。”
赵南端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心里很紧张,但还是努力说得清楚:“我不是黑皇帝。我叫赵南端,2003年生於sy市总医院。
我在sy市国立图书馆工作,我的同事、妹妹都可以为我作证......”
曹恆抬手打断:“等一下!在正式问询前,我先为你解除一部分拘束,怎么样?”
赵南端愣住了。
他低头看著暗金色的镣銬。
那镣銬紧紧锁著他的四肢,沉甸甸的,已经在他的手腕和脚踝上勒出深红的痕印。
这个提议……是向我示好?
还是某种心理战术?
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即使身陷绝境,赵南端依旧保持著清醒。
无数念头在脑中闪过,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符合当下处境的回答。
毕竟,放鬆镣銬对自己没有任何坏处。
他稍微稳定了一下,点点头:“可以。”
曹恆字句清晰地道:“很好,那你隨我诵念。”
“我渴求......更自由的行动权限。”
这句奇怪的话让赵南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跟著念道:“我渴求……”
“更自由的行动权限?”
话音未落,身后墙壁里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鏘啷!镣銬突然延伸出三米多长,沉重地垂到地上,不再將赵南端牢牢绑在墙前。
身体一下放鬆下来,这久违的轻鬆让他几乎想低声呻吟。
赵南端正想向曹恆道谢,却发现身体里正散出一些红色的微粒。
这些微粒好像有生命一样,在空气中闪著亮光,就像星火和萤火虫。
“这是什么?”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赵南端心头。
曹恆的眼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眼中闪烁著贪婪的光芒。
曹恆停了一下,语气里带著一点讚嘆,道:“这是『精元』,非常珍贵的能量结晶。
只有当【收容物】情绪波动时,才能少量地散发出来。”
赵南端身体猛地一震。
曹恆的眼神变得冰冷,又带著锐利。
那目光刺穿了赵南端的灵魂,
质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欺瞒得逞,所以心里得意?”
“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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