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曲折终回山
何清开始发烧,脑袋愈发昏沉,就快要闭眼睡去。
好在离镇子已经很近了。
『还好给我缓了口气,能有机会回终南山,慢慢苟住练武。也不知当下是神鵰的哪个时间节点?』
他隱约记得古墓派功法特殊,有驻顏缓老之效,因此不好从李莫愁的容貌来判断。
不过也没关係…
只需要到终南山后,看看小龙女年岁几何便知道了。
忽的,林子“簌簌”响了两声。
何清眼皮一抬,脸色顿时大变。
只见山道旁的翠松摇曳几下,一道杏黄身影踩树跃下,拦住去路。
正是昨夜那名美艷道姑。
道姑面上泛喜:“总算找到你了!
你这娃娃,我之前让你去死你不愿,如今可再没有那般轻鬆的死法了,嘻…”
她笑了两声,忽然大喝:“婆婆,还不快让开。
我虽被古墓所弃,但一身功夫皆得自墓里,若留下活口,这不是给你们平添仇家吗?”
剎那间,孙婆婆竟有些分神。
清儿年幼,听不懂其中的挑拨之意,以后对我生怨不发怎么办?
她这一想,对飞身袭来的杏黄影子竟没有反应。
何清急忙大喊:“丑女人,这与婆婆一家有何关係,我家族人的死,只赖你一人!”
李莫愁的情郎移情別恋,去闹婚时又被高僧阻止,被迫发誓十年都不寻仇。
如今哪里听得这个“丑”字。
登时怒火上涌,脑袋发昏:『我捉了你后定要先给你解毒,再慢慢千刀万剐!』
孙婆婆被话惊回,將何清往身后送了丈许远,解剑迎上。
细剑和拂尘迎在一起,只几息,便互拆了三十余招。
何清看得满脸惊奇。
快,太快了,只见两鸿光华如秋水交融,是刺、还是挡,半点也瞧不清。
孙婆婆额头布满细汗,连退好几步才站定,勉强缓息一口气。
那女道趁此间隙,身如鬼魅绕过老妇。
何清仅一晃眼,杏黄影子便到身前,雪白柔荑带出的劲风,把脸颊颳得生疼。
他心里有些绝望,但也不想就此认命,瞪著眼睛决绝喊道:“婆婆,你快走吧,是清儿没这个福分。”
“不!”
妇人心头一涩,语气嘶哑,就要上前拼命。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千钧一髮之际。
一身量高大的青袍道人,恍如一道青烟,瞬息便赶至何清身前。
然而更快的,是他手中的剑。
寥寥几剑,如峰外云波笼罩孤山。
“砰”的刺耳一声,双方兵器分开。
青袍道人生得凶嫉,怒问道:
“贫道全真教长春子,可是你这妖女屠了何家满门?”
那道姑柳眉紧蹙,忽又鬆开,挽著拂尘拱手:“阁下原来是长春子丘真人,莫愁幸会。”
何清虚弱吼去:“是她,昨晚我看得清清楚楚!”说完才敢昏睡过去。
李莫愁暗自心惊,权衡一瞬又拱手一拜,面色诚然,眼如清波:“唉,丘真人…
何家之事其实另有隱情,且听我详——”
话音未落。
其袍袖里突然飞出数根银针,直射那道人面门。
另一玉手中的拂尘白丝,则瞬凝在一起,如剑刺出。
丘处机听了何清之言后心中警惕,反应及时,剑招浑圆將暗器和拂尘挡下,他刚要变招,却见那女道偷袭不成,已攀上翠树遁远了。
“妖女好俊的轻身功夫。”
正欲追击,林子深处响起一道清亮声音,其声裊裊不绝,似乎还颇有重量,林中鸟虫被惊得四处飞窜,犹如蝗灾。
“贫道杀人从不留活口,何家那娃子,可是要等好咯。
嘻…”
何清被反覆迴荡的清音惊醒,心里不安。
丘处机大叫一声:“不好!
妖女好不歹毒,话中催使了內力,故意扰乱这娃子心神,加快毒发。”
他心繫人命,抓起脸色开始发白的何清,就往镇子上奔去。
孙婆婆面色复杂。
可她一想到何清临死前让她快走,便毫无犹豫地跟上。
……
小镇,药铺。
二十几味草药,猛火熬成青黑药汁,丘处机用內力逼入何清的咽喉。
孙婆婆又给他餵下一整筒『玉蜂浆』,再次昏睡的何清呼吸才平稳下来。
丘处机伸出双指,搭在何清手腕处,薄唇微启:“暂时没事了。
这娃娃所中何毒?”
见老妇偏著头不理他,只得自语一声:“这毒…
只能说是一般。”
孙婆婆面色含怒,好在何清还在床铺上躺著,两人好赖也没真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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