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器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仿佛在炫耀一件了不起的功绩:“突厥彼等丧家之犬,惊弓之鸟,避我同城兵锋尚且不及,安敢再来偷袭?况且突厥人只敢野战,不善於攻城,你们简直是在说笑话!”

李器这一番话,让厅內一时陷入僵局,空气仿佛凝固。

陈子昂见正道直言完全行不通,心念电转,目光再次扫过李器身后那两名如同木偶般的“红拂女”,一个大胆的、近乎荒唐的念头涌上心头。

陈子昂忽然踏前一步,目光直视李器,嘴角甚至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变得轻鬆甚至带著几分赌徒般的挑衅:

“李都护既然篤定突厥今晚不会来偷袭,不如我们赌上一局,如何?”

李器正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勾起了兴趣,这才正眼瞧了陈子昂一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赌什么?”

陈子昂清晰地说道:“就赌突厥今晚是否来偷袭!若突厥今晚不来,是本参军判断失误,扰了都护清静,下官愿输给都护两千贯钱!另外,再为都护於长安买两位绝色新罗婢,充作『红拂』,如何?”

“哦?”李器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那是一种对財货与美色毫不掩饰的兴趣。毕竟他平日养虎蓄姬,费不少。

李器顿了顿,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似乎真正来了谈兴。

他看了看陈子昂,又回头瞥了一眼身后那对如同装饰品般的姐妹,脸上露出一抹混合著傲慢与戏謔的笑容:

“好!有意思!一言为定!老夫便与你赌这一局!若是老夫输了……”他抬手隨意指了指身后,“身后这两位『红拂女』,便送与你处置了,也不算欺负晚辈!”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送出的不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两件无关紧要的玩物。那两名新罗婢女依旧低眉顺眼,面无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被如此对待。她们空洞的眼神中,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陈子昂心中却是一沉。他本意是想用赌约引起李器的重视,迫使他加强戒备,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轻率地將活人当作赌注,也许李器是习惯了。

因为这种行为在唐朝却很常见。大唐律法规定了家奴是可以买卖或赠与的,奴婢被视为物而非人,主人可以像买卖牲口一样买卖、赠与或抵押她们当赌注。鞭打是可以的,但如果打死了奴僕那是犯罪,也会受到官府处罚。

陈子昂没有多想,面上不动声色,拱手道:“既然如此,下官拭目以待。只望都护加强同城防备,避免大唐边军无谓的流血牺牲。”

厅堂之內,檀香与虎膻混合的诡异气味依旧瀰漫。陈子昂的目光,早已投向那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漠北天空。

陈子昂知道,一场关乎同城安危、夹杂著个人意气与荒唐的赌约较量,將在今天晚上见分晓!

陈子昂內心甚至期待这一刻早点到来:大唐远征突厥的第一仗,很快就到来了,而检验伏火雷和炸药包威力的时候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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