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从大篷车里往出搬东西的匪徒也笑了起来,但只是一瞬间就收敛了起来。

因为他看见马背上的身影滑了下来,一头砸在了满是沙砾的荒原上。

“布鲁斯!”

匪徒扔下手里的货物,一个箭步翻上自己的坐骑,纵马冲了过去。

头目伸头看了一眼,回身向拿著绳索的匪徒说道:“丹尼尔,你也去看看。”

匪徒看了一眼驮著杰森的坐骑,將手里的绳索打了个结,套上拉车的驮马追了过去。

“有什么好看的。”

拎马刀的匪徒嘟囔了一句,走向眼神空洞呆滯的妻子:“不要责怪我,这就是命运,像是草原上的兔子,生来就是猎物。”

马刀挥下,光如匹练。

传来的不是刀锋入肉的声音,而是破麻袋摔在地上的闷响。

披头散髮的桑景福状若疯魔,手拿猎刀直接捅向匪徒的肚子。

匪徒亡魂大冒,死死抓著桑景福的手腕往外推。

桑景福扬起脑袋,一个头槌撞在匪徒的脑门上,趁著对方眼冒金星,全身力量都压在了猎刀上。

头目疑惑地回过身,就看著那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

鼻子似乎又痛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去拿放在身旁的燧发枪,可指尖还没有碰到冰冷的枪管,胸口就传来比鼻子更剧烈的疼痛。

头目僵硬地低下脑袋,看到一把马刀,鲜血沿著血槽流出,滴在自己的裤腿上。

“chin……”

李桓抽出马刀,打断头目的遗言。

桑景福也站了起来,紧紧攥著被鲜血浸透的猎刀,披头散髮之下的脸上还残留著些许潮红。

不知是缺氧还是脱力,他踉蹌著倒了过去。

不过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跑过来的女人怀里。

查看同伴情况的两个匪徒赶到夸特马旁边,看到的是只剩半个脑袋的尸体,红色、白色的血肉之间,还夹杂著不少细碎的沙砾。

叫丹尼尔的匪徒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调转马头往回跑,就看见李桓捡起了地上的燧发枪。

“中国佬,我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他怒吼著举起燧发枪。

“你过来啊。”

李桓听到声音抬起头,笑著挥了挥手里的马刀,转身就躲到了大篷车的后面。

丹尼尔清晰地记得头目是怎么被伏击的,立即勒紧绳索,惊疑不定的大篷车的棚顶。

另一个匪徒赶了过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声音嘶哑地问道:“怎么办?”

“我他妈也想知道怎么办!”

丹尼尔骂了一句,胯下的驮马似乎也感到了焦躁的情绪,不停地踢踏著蹄子。

他们这个小团体向来是头目拿主意,几个肌肉长进脑子的匪徒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

问题是,现在头目已经死了。

匪徒见丹尼尔不说话,一踢马肚子就冲了上来。

砰。

隨著枪声,匪徒直接从马上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一块凸起的石头才停了下来。

躲在大篷车车尾的李桓看了看手里的燧发枪,回过头,就见那个穿著华丽上衣,小腹勒得纤细,裙摆宽大的女人,正端著飘著硝烟的燧发枪。

看到这一幕,丹尼尔不再犹豫,骑上同伴的马就跑向了来时的方向。

留下李桓和女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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