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李桓捡起落在地上的燧发枪,向桑景福吼道。

事情发生得太快,桑景福根本没时间反应,下意识的冲了过去,拉住夸特马的韁绳。

“等等我。”

杰森落在后面,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桑景福像是没听到一样,拽著马鞍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向李桓伸出右手:“头,上来。”

李桓一枪托將还要站起来的头目砸倒在地,三步並作两步跑了过去,握住桑景福的手借力跃上马背。

他回过身,想將跑过来的杰森也拉上马背,却看到两个匪徒举起了燧发枪,情急之下一巴掌抽在了马屁股上。

砰,砰。

接连两声枪响,灼热的子弹划过冰冷的夜空,其中一颗甚至是擦著马屁股飞过去的,在棕色的皮毛上留下一条漆黑的印记。

受惊的夸特马如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若不是桑景福拉了一把,李桓险些被甩了下去。

“李……”

杰森的声音悽惨、哀怨,像是啼血的杜鹃。

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车夫,也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就趁匪徒们的注意力都在李桓身上,把弹丸捅进了枪管里。

他端起燧发枪跑向头目,想要用头目的性命威胁匪徒们。

只可惜刚走了没两步,伴隨著又一声轰鸣,车夫机械的走了两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顷刻间,鲜血就將这条他走过很多遍的道路浸透。

枪声让李桓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营地里的惨状,而是越来越近的匪徒。

虽然头目的夸特马,是匪帮里最优秀的一匹,但驮著两个人怎么也跑不过驮著一个人的旗马。

匪徒站了起来,端著燧发枪,在顛簸的马背上借力稳住身体。

李桓不要说站起来了,坐著都得扶著桑景福的肩膀才行。

“调头。”

他將燧发枪搭在桑景福的肩上,回想在公园打气球时的技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砰。

两声枪响几乎重叠,震得桑景福耳膜都嗡鸣起来。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扯了自己一把,拽得头皮生疼,下意识的摸了下辫子。

辫子?

桑景福试图將辫子捋到前面来,但手里只剩下一把碎头髮。

眼角余光扫过打在碎石上,溅起绚烂星火的子弹,匪徒狞笑著抽出马刀,像是中世纪的骑士,向看著手里碎头髮愣神的桑景福发起了衝锋。

不过很快,狞笑就变成了惊愕。

因为他发现等著他的不是骑枪,而是一把见鬼的左轮枪。

左轮枪为什么一面世就受到了军人的喜爱?

因为它一次可以装六颗弹丸。

枪声接连响起,最近的时候,李桓离匪徒只有不到三米远。

这个距离就算是瞎子都不会打偏。

匪徒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击,手中的枪就被一颗弹丸打飞了出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还在想李桓的枪法这么准,第一枪怎么会偏那么多。

如果李桓知道这个问题的话,会告诉匪徒,打飞燧发枪的子弹,本来是瞄准他的脑袋的。

黑白相间的旗马受到惊嚇,冲了出去,拖著一只脚卡在马鐙里的尸体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悠閒的啃起草根。

“回去。”

李桓边往左轮枪里装弹边说道。

“头?”

桑景福惊讶地转过脑袋。

李桓单手搭在桑景福的肩膀上:“我答应杰森带他走的。”

“好。”

桑景福拉上黑白相间的旗马,调转方向跑向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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