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二人面前,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的稟报导:“启稟陛下,刚刚暗卫团来报,青云门的陆雪琪和张小凡出现在了城东的九州街上,而且『妙公子』金瓶儿也现身了。”
“哦!他们没有动手打起来吧?”李淮泽犀利的龙眼一眯,风轻云淡的问道。
“没有,起因是陆雪琪的弟子与金瓶儿的弟子斗法,张小凡现身平息了爭斗,然后施展了大梵般若替金瓶儿的弟子疗伤。”黑衣男子马上乾脆地回答道。
“哦哦。”皇帝李淮泽轻笑了一声,对於暗卫团探听来的消息並未感到意外。
“后来,金瓶儿带著弟子离开,回了清一阁。而张小凡和陆雪琪则是带著一位算卦的老者,一名少女,还有一名相貌丑陋的道人去一品轩吃酒了。”当皇帝李淮泽不说话时,黑衣男子继续稟报导。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淮泽端坐在龙椅上,一摆手,让皇家暗卫团的千户长於凌涛下去了。
当天玄道人听到於凌涛说到张小凡请一位算卦老者吃酒时,眼眸中不为人察觉的一亮,似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天玄道人马上又收敛起这一丝异色,面上恢復如初。
“是,陛下!”於凌涛站起身来,很快退了下去,出了偏殿。
於凌涛刚一出了偏殿,皇帝李淮泽便站起身来,隨意舒展了一下双臂,向著天玄道人感慨道:“没想到张小凡夫妇来的这么早,是真心疼他们这个儿子啊!”
“呵呵,天下父母心皆是如此,这么多年他们夫妇二人膝下只有这一子,当然是极为看中的。”见状天玄道人也不敢坐著答话,赶忙站起身来,一手握著拂尘,一手捋著自己银白的鬍鬚回道。
青云门关係著轩辕国的国运与实力,歷代皇帝都是极为重视,哪怕是山上的一点风吹草动,李淮泽都恨不得想第一时间知晓,奈何帝国的触角不敢伸到青云山上去,歷来都是侧面打听而已。
但是山下就不一样了,河阳县令最大的重任就是为青云门服务,並且时时掌握青云门的动態。张小鼎入读徐家书院三年后,县令袁卫东终於还是根据蛛丝马跡,查探出了张小鼎的来歷,当时真的是差点惊掉袁卫东的下巴,陆雪琪的儿子,那是何等的身份与地位,立即派人直报京城。可怜袁卫东都不知道张小凡是“青云老朽”。
皇帝李淮泽与天玄道人一听,顿时也惊异不已,张小凡和陆雪琪的儿子走世俗功名之路,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敢相信!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孩子经脉不畅,修行无望。
“听说张小鼎才华甚高,若不是徐博宇那个老秀才压著,十一岁时便有考取举人的实力,今次洪川郡乡试一举拔得头筹,看看接下来的会试中,他还能有何惊艷表现,我倒是很期待呢。”皇帝李淮泽从台阶上踱著步子下到中厅来,笑呵呵地品评著张小鼎的才学。
“张小凡与陆雪琪皆是万中无一的绝顶天才,就算他们的儿子经脉先天不適合修炼,那也不是普通人的儿女可以与之相比的。”天玄道人笑了笑,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哈哈,国师说的在理,不如殿试之时,我直接点他个状元得了。”皇帝李淮泽听了开怀一笑,非常认同天玄道人的观点,紧接著將目光投向身旁陪他散步的天玄道人,徵询道。
“嘶……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扎眼了,怕是会引起他们夫妇二人的戒心。”天玄道人沉吟了片刻,不无担心的提醒道。
“哎,朕也不会隨便將状元点给他,也要看他的本事,若是他在头等之列,压得住眾口,点他一个状元倒也无妨。”皇帝李淮泽一抹嘴唇上的儒雅小鬍子,表示自己是很有原则的人,只有水到渠成之时,才会出手。
“哈哈,那倒是老臣多虑了,不过我听说这张小鼎玉树临风,风流倜儻,是河阳城中有名的美少年,若是真的得中状元,那岂不是如虎添翼,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天玄道人立时陪笑一声,谦恭异常,將话题转移到张小鼎的帅气之上来。
“是吗,那朕对这两位天才人物的儿子更加感兴趣了,等殿试上一见吧。”皇帝李淮泽果然被天玄道人拋出来的话题所吸引,对张小鼎更加好奇了,特別想马上见上一见。
谈笑风生间,君臣二人走出了偏殿,殿外的皇宫中灯火通明,洛邑城上空,烟漫天,如繁星般绽放,五彩斑斕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夜空,描绘出一幅流光溢彩的画卷。
然而在这绚丽多姿,万家齐贺的夜晚,有一名白衣少年晃荡在伊水河畔,伤心欲绝,愁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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