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门外。
石桥边大槐树下。
刘镇远一声悽厉惨叫,手腕已被那白鹤铁鉤般的长喙死死啄住。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发出一片惊呼,几个胆小的妇人更是嚇得掩住了眼睛。
可异变陡生!
刘镇远脸上那痛苦扭曲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计谋得逞的狞笑。
他被啄住的手臂肌肉猛然賁张,硬如铁石,另一只手则快如闪电般探出!
双手五指弯曲成爪,指尖竟泛起一层青黑色的金属光泽,宛如苍鹰利爪。
带著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抓向白鹤那只,本就行动不便的残足!
“咔嚓!”
刺耳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白鹤髮出一声穿云裂石的悲鸣,剧痛之下,它那只完好的左腿竟也被这凌厉一爪的可怕气劲瞬间震断!
“唳——!”
白鹤痛得浑身雪白的翎羽都炸立起来,求生本能让它爆发出全部潜力。
一双巨翅疯狂扇动,捲起满地尘土草屑,硬生生拖著两只齐齐断裂、鲜血淋漓的残肢,歪歪斜斜地腾空而起!
艷红的血滴如同雨点般从半空洒落,它飞得顛簸不堪,在空中痛苦地盘旋打转,再也无法保持平衡。
刘镇远甩了甩手腕,上面只留下几个浅浅的白点,连皮都没破。
他仰头望著空中挣扎的白鹤,放声狂笑,声震四野:
“哈哈哈!你这不知死活的畜牲,真以为我刘镇远的鹰爪功,需要靠那金丝手套才能发挥威力么?
不过是引你上鉤的诱饵罢了!”
他杀意毫不掩饰,周身散发出一股凶戾的气息。
“还不给我滚下来受死!”
……
那白鹤双足尽断,鲜血淋漓,在空中发出悽厉高亢的长鸣,它再次口吐人言,声音尖锐,刺破云霄:
“嘉靖嘉靖,家家皆净!”
“嘉靖嘉靖,家家皆净!”
这两声吶喊,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场地,让所有围观者,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官兵衙役,都骇然变色!
这是大不敬的诛心之言!
话音未落,仿佛是在回应这悲愤的呼喊,眾人头顶那厚重的团团云海之中,也传来了两声穿透力极强的鹤唳!
“唳!”
“唳!”
紧接著,云层如同被利剑劈开,两道白色闪电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俯衝而下!
正是另外两只体型更为硕大、神骏异常的白鹤!
它们的目標是直奔刘镇远!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两只白鹤如同训练有素的绝世剑客,一前一后,交错而过。
锋利如神兵利器的长喙和翅膀边缘,带著撕裂空气的锐响,瞬间掠过刘镇远的身躯!
“噌!噌!”
刘镇远终究是慢了半步。
他刚听到鹤唳,还未完全摆开防御架势,就感觉胸前和后背同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他踉蹌后退两步,低头一看,胸前锦袍已被划开一道尺长的口子。
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襟。
后背亦是如此,两道寸许深的伤痕交叉而过。
若非他横练功夫不俗,关键时刻肌肉紧缩卸去部分力道,恐怕已被开膛破肚!
“畜牲安敢伤我?!”
刘镇远又惊又怒,爆喝出声,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戾之色。
他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白鹤,不仅通灵,竟还有如此强悍可怕的同伙!
“天啊!”
“这……这鹤成精了!”
围观的百姓们发出更大的惊呼,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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