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肆若是不打算和霍元甲一样离开京都避避风头的话,那农劲蓀这儿还真是一个不错的落脚点。
农劲蓀经营多年,同不少洋人打过交道。
依仗农劲蓀的面子这瀏阳会馆还真没什么洋人兵会来找麻烦,关肆待在这儿也算安全。
关肆欣然同意,他也需要农劲蓀为自己理清楚如今经京都乃至各地的情况。
双方一拍即合,动身返回了瀏阳会馆。
京都戒备显然比关肆初次入城前变得严格许多,守城的士卒把持著城门对出入京都的百姓进行盘问和检查。
好在有农劲蓀在,农劲蓀祖辈都是当官的,自己又和洋人相交密切。
守城的士卒也是个看菜下碟的主,自然不敢对农劲蓀过於苛责。
入夜。
昏黄的光晕在墙上颤了颤,照亮了关肆二人的身影。
“农先生,昨夜听那鹰四说如今朝廷正在和那些洋人商討议和的事情?”
关肆的手指轻轻叩击著桌案,在脑海中过滤著自己所熟知的歷史。
如无意外,应该就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了。
“朝廷腐朽,以至於让洋人践踏国土,实乃国之不幸!那西太后逃离京都之后便派了军机大臣要与那些洋人议和,为纳投名状甚至不惜对王大侠等爱国义士下毒手...”
农劲蓀言语中多有愤恨,身为官僚子弟的他能下定决心剪除脑后髮辫正是因为看透了朝廷的腐朽无能。
不破不立,如今他正在为了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努力。
关肆又问道:“所以...现在这京都中朝廷最大的官是谁?”
“明面上是庆亲王和军机大臣荣禄,但实则是那位北洋李大人。关兄你问这个做什么?”
农劲蓀眉头微皱,似是想到了什么。
“就是那位李二先生?”
关肆倒是並无意外,在如今这个腐朽的朝廷中能做到与诸洋人斡旋的人並不多。
这位北洋大臣就是其中最好的人选。
农劲蓀嘆了口气道:“是。这位李大人倒的確是个有本事有学识的人,只可惜朝廷腐朽已非一人之力所能扭转,这位李大人註定要成为这艘破船上的牺牲品。”
然农劲蓀並未对关肆袒露实情,此次他从津门北上来京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位李大人。
“我倒挺想见见这位李二先生的。”
关肆咧嘴一笑,將面前海碗端起一饮而尽。
要说这位李大人倒的確不是位庸人,若对方在甲午年前辞世,对方绝对是位中兴之臣的典范。
只可惜甲午年一过这位李二先生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国贼。
这位自称自己是裱糊匠的人如今又来京都和洋人商討议和之事,关肆又岂能坐视不管。
昔日王五以手中大刀在京都多次刺杀王公大臣,一战成名。
如今关肆接过了王五手中大刀,未尝不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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