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离得太近,儘管全力后退,仍无法完全避开。十几滴冰蓝色的半蝶人精血如同利箭,射在她左臂和肩头的伤口上,瞬间冻结了皮肉,寒意直透骨髓!同时,一小股滚烫粘稠的绿色血源虫母体精血,则泼洒在她右胸和腹部,灼烧般的剧痛传来,衣物瞬间被腐蚀,皮肤发出可怕的“嗤嗤”声!
极寒与极热两股截然相反却又都霸道无比的能量,瞬间透过伤口疯狂钻入她体內,如同两支大军在她经脉中疯狂衝撞、廝杀!冰火交织的剧痛远超之前任何一次伤害,让她眼前一黑,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几乎当场昏死过去。
“不能倒在这里!”强烈的求生欲支撑著她。她猛地一咬舌尖,尖锐的刺痛让她暂时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顾不上体內糟糕到极致的情况,也顾不上那两股仍在肆虐的精血会带来什么后果,她凭藉最后一丝意志,疯狂运转《如影隨形步》,甚至超水平发挥,身影踉蹌却速度极快地朝著那已隱约可见的出口亮光奔去!
还有一成小人,只要能逃出去,和洛无名匯合,就自由了!
將身后那两只仍在因剧痛和愤怒而互相疯狂撕咬、暂时无法追击的怪物彻底甩开。
出口!
夏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衝出了那令人窒息的血肉通道,重新感受到外界的空气,她甚至產生了一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这夜色,真美…
然而,这错觉仅仅持续了一瞬。
下一刻,刺眼无比的火把光芒猛地照亮了她苍白染血的脸庞,將她完全笼罩。
“围起来!”一声厉喝响起。
数十名身著绵倍宗外门服饰的弟子,手持明晃晃的兵刃,早已结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將出口堵得水泄不通。他们脸上带著冷漠、警惕,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为首之人,锦衣玉带,手持一把摺扇,脸上洋溢著毫不掩饰的、近乎扭曲的得意笑容,缓缓从人群后走出。正是链气四层的林嘉!
“哟哟哟?瞧瞧这是谁啊?”林嘉用摺扇轻轻拍打著手心,声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戏謔和恶毒,“这不是我们杂役大比上出尽了风头,被洛师兄青眼有加的夏夜师妹吗?怎么?从血蝴阁那『福地』里观光回来了?嘖嘖嘖,这模样……可真够狼狈的,像条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野狗。”
他刻意释放出链气四层的灵压,如同沉重的山岳般压向早已油尽灯枯、体內还有两股异种能量作乱的夏夜。
夏夜身体剧烈一晃,差点直接跪倒在地。她强行用一条腿撑住身体,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穿透凌乱的髮丝,射向林嘉:“林嘉……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林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收起摺扇,一步上前,毫无徵兆地抬手——
啪!!
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夏夜脸上!蕴含著链气期灵力,根本不是此刻虚弱不堪的夏夜能承受的。
夏夜直接被这一巴掌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眼前金星乱冒,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鲜血长流。《格列佛游记》內部只剩两个小人了…再被打一次,夏夜可能会死,夏夜看著林嘉,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仇恨
“我想做什么?”林嘉蹲下身,用扇骨粗暴地抬起夏夜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那张因嫉妒和报復快感而扭曲的脸,“哎呀呀,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屈辱,不甘的表情,高高在上!老子想x你很久了!xx子!给脸不要脸!”
他猛地鬆开手,站起身,对著夏夜的腹部又是狠狠几脚踹去!
“呃!咳……”夏夜痛得蜷缩成虾米状,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体內那冰火两股能量被外力引爆,更是痛得她浑身痉挛,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意识在彻底昏迷的边缘挣扎。
“勾结逆贼洛无名,扰乱血蝴观礼,私闯禁地!条条都是死罪!”林嘉踹够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脸上重新浮现那种高高在上的囂张笑容,“你以为傍上洛无名就能飞上枝头?告诉你!洛无名自身难保,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掌门亲自下令,捉拿尔等逆党!”
他挥了挥手,脸上带著残忍的快意:“给她上真气链!捆结实点!扔进黑水死牢最底层!好好『伺候』著,別让她轻易死了,掌门和特使大人说不定还要审问呢!”
两名如狼似虎的外门弟子狞笑著上前,拿出专门用来禁錮修士、刻满符文的黑色锁链——真气链,专门给她这种胎息期修士准备的,虽然她只是普通人,这个锁链没用。
外门弟子们粗暴地將夏夜的手脚牢牢捆住。锁链一上身,夏夜顿时感觉本就所剩无几的內力被彻底隔绝镇压,连动弹一下手指都困难无比。
她被粗暴地拖拽起来,像拖一条死狗般向著阴暗的牢房方向拖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夏夜最后看到的,是林嘉那张写满报復得逞的丑恶嘴脸,以及周围弟子们冷漠或嘲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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