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双方之间,陷入了寂静。
似乎都想著,该怎么再开口。
“喝酒?”薛仁贵也觉得自己有点不礼貌,沉默了片刻,打破了略微的冷场,拍了拍一个胳膊下面夹著的两坛酒水:“陛下赏赐的,不捨得喝。”
“薛將军,快请,快请!”程处默一拍大腿,赶忙帮著拉开了大帐毛毡。
“怀道,陛下赏咱们了吗?”秦玄则是悄悄拉了下秦怀道的胳膊,小声问道。
秦怀道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大哥,没听说啊。”
秦玄嘆了口气:“陛下还是记仇了啊。”
秦怀道闻之,会心一笑,他真的觉得大哥太有意思了。
或许吧。
他想著,就算陛下心胸再多么的宽广,却被大哥直言道出了那么多过失,面子多少有点掛不住。
之前没感觉,但这一出一进,秦玄一下子就觉得大帐中暖和很多。
大傢伙齐刷刷瞧著薛仁贵。
薛仁贵的目光环顾於四周,最终,还是落在了被程处默和秦怀道夹在中间的秦玄身上,而后,试探性的询问道:“是,秦壮士?”
“薛哥哥。”秦玄叫的很亲切。
这可是未来大唐四十年的超级大腿,此时不抱,更待何时。
“快,都叫薛哥哥。”秦玄还不忘招呼一群弟弟。
当帐中响起一声声『薛哥哥』的时候,就算薛仁贵再高冷,那脸颊也红扑扑的,像是红苹果。
“叫我……大家叫我薛兄或者仁贵就好。”
“今日,听闻秦壮士之名,仁贵实在是佩服,寻遍周身,也没有太好能拿得出手的礼物,只有这两坛酒,还请秦壮士,程小公爷和秦小將军,还有诸位壮士莫要嫌弃。”
或许是被大家的热情感染了,薛仁贵的话也多了起来。
“那点事,和薛兄的成名之战,完全不能相比啊。”
“当时若是薛兄在,什么鸳鸯阵不鸳鸯阵的,薛兄一桿大戟,就全部解决了。”
秦兄举起了酒碗。
眾人也都举起了酒碗。
薛仁贵又沉默了下,停了数息时间:“没马,也杀不完。”
秦玄:……
张承等人:……
不过,秦玄能看得出来,这倒也不是薛仁贵故意装逼,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確实,没马,他杀不乾净。
妈的!牲口!
“喝酒!”秦玄咬牙道。
“对,喝酒!今夜,不醉不归!为薛兄,也为秦大哥!”程处默长笑。
秦怀道也是忍俊不已:“薛兄勇猛,世间无二!”
薛仁贵,很有意思。
当一碗碗酒下肚,便是秦玄,也不得承认,薛仁贵比自己更纯粹,他似乎就是为了战爭而生。
这样的猛將,也確实值得陛下如此厚爱。
算了,陛下不赏赐自己美酒,只予薛仁贵,也正常。
谁叫自己,没那么纯粹吶?
只是,当薛仁贵拿来的这两坛美酒也快要见底的时候,大帐重新被人掀开了。
来者,是王德。
他笑吟吟的瞧著眾人,指了指身后亲卫抱著的两坛酒:“秦壮士,这是陛下特地赏赐给你的美酒。”
秦玄呆滯。
陛下,真他娘的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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