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边陲,黄沙漫捲,两军列阵,杀气盈野。

铁木儿听到黑甲小校的话,不仅没有反应,甚至还能笑出声来:

“哈哈哈,那小校,你说的不全对,自南掠起,我阵斩五十八、破城先登斩获十五、城破三日杀了五百余、睡了七个水灵灵的娘们儿,这可都是我的战功,我用来晋升万夫长的赫赫战功!”

大魏阵中隱隱传来压抑的躁动,有人咬牙欲骂,却终被钢铁军纪压下,化作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青年小校未发一语,只將掌中六合大枪缓缓握紧,隨即抬手、下压——身后百骑如洪流奔涌,轰然发起衝锋!

铁木儿狞声长啸:“部族的勇士们,打完这一轮,就回家了!”言罢一马当先,引五百残兵悍然迎上。

五十步,双方同时抽出手中的兵刃,大魏骑兵手持统一的长枪,俯下身子,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而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匈奴人则更加灵活,虽然武器不够统一,但嫻熟的马上技术让他们可以从容的避开要害並造成杀伤。

三十步,空气仿佛被马蹄踏爆,耳膜灌满了风雷之声与战马粗糲的喘息。骑兵们俯身几乎贴在马颈上,减少著风的阻力,眼神在顛簸的马背上死死锁定了前方第一个敌人!

战场上没有喊杀声,只有马蹄之间不断地碰撞与交织,长枪与战刀捅穿彼此身体的声音,每个人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致敌人於死地。

青年只是简单的挥击,就能带走一大片敌人,一时间竟无人敢近身,在战场处开闢一片真空地带,使自己麾下的伤亡大大减少。

两支队伍並未在战场停下,而是在第一轮对冲后迅速完成了穿透!

只有数十匹马匹和尸体永远的留在了原地,第一次衝杀的战果斐然,大魏骑兵们只有两个重伤吊在队伍,而匈奴骑兵们在战场中心留下了三分之一的战马和尸体。

但本该出现在战场上的铁木儿却不见了踪跡,只见了远处有一个狼狈骑马奔逃的背影。

“我去追他,怀瑾,这里交给你了,记得清理乾净。”话音未落,黑甲青年纵马离开战场。

“头儿,等会还回这个地方找我们!”阵中一个眼含星斗,身形藏锋的青年大喊,隨即下令:“儘快杀完收拾战场,这个地方不能多留,不然又要惹一堆麻烦——头儿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儘管铁木儿已经用尽全力在奔逃,但双方的距离还是越来越接近。

隨著关隘残骸近在眼前,原本一片死灰之色的铁木儿突然像是看见了生的希望,催动胯下战马再次加速,直到战马口吐白沫,前腿一软,连带著铁木儿一起摔到沙漠里。

铁木儿赶紧站起身,向残骸深处跑去,前面已无残骸,壮汉眼冒金光,再有三步自己就能彻底出了关隘。

铁木儿拼命打马,然而身后马蹄声却越来越近。直至关隘残垣迫在眼前,他眼中猛地迸发出狂喜,猛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口吐白沫轰然倒地,將他摔入沙中。

他连滚带爬扑向残垣尽头,只差三步便能逃出关隘——

却听一道裂风之音啸然而至!

青年掷出的长枪如电光射落,本该必死的铁木儿竟以一种非人的姿態扭曲闪避,枪尖只在他胸前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他踉蹌数步,终於无力跌倒,双手撑起,缓缓靠在一个风化巨石边。

青年此刻並未追击,只是勒住韁绳立在原地,目光如铁锁般钉在对方身上,沉默不语。

“哈哈哈,小崽子,拿我没办法了吧,两次了,你还是没能杀掉我,呸,滚回去陪你那皇帝过家家去吧!”壮汉吐出一口混了沙子的血沫,笑的猖狂。

他胸前一道旧伤赫然可见——亦是这黑甲青年所留。青年依旧不语,仿佛在无声权衡。

但铁木儿看不到青年的脸色,以为是他怕了,哈哈大笑,继续挑衅到:

“这次南狩我收穫颇丰,不仅食物够我们部落度过这次冬天,我家大王还赏了个极品的美人,就等我回去享用了,好像还是你们一个什么司马的女儿,人我见了,那叫一个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幽州司马的女儿青年见过,之前青年隨校尉一起拜见幽州司马,在廊下等待校尉的时候,见到的一个扎著蝴蝶髮簪的可爱姑娘。

身量未足,瘦瘦小小的,像一株临风初生的嫩柳,裹在一身略显宽大的藕荷色襦裙里,行动间反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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