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化腐朽为神奇的「元老」

合同签得异常顺利。

当林默看到那份薄薄的、条款简单甚至有些“简陋”的合同时，心里没有丝毫意外。片酬低得可怜，几乎是象徵性的，甚至比不上一些大剧组里主要配角的日薪。

张大川在一旁看得直呲牙，用眼神示意林默再谈谈。

但林默二话没说，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导演侣皓吉和製片人女友明显鬆了一口气，看向林默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感激和信任。在这个人人嚮往大製作的时代，一个条件如此出色的年轻人，愿意拿著微薄的薪水投身他们这个“草台班子”，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支持和肯定。

“林默，欢迎加入《太子妃》大家庭！”侣导用力地握了握林默的手，“虽然我们现在条件艰苦了点，但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拍出不一样的东西！”

“我相信导演，也相信这个剧本。”林默的回答真诚而有力。

进组第一天，现实的“艰苦”还是超出了林默的想像，甚至比前世听闻的更有衝击力。

所谓的“皇宫”是在一个破旧的摄影棚里搭的景，背景板甚至能看到没糊严实的缝隙。所谓的“御园”就是借了个公园角落，还得避开现代化的路灯和垃圾桶。服装间里，几块色彩鲜艷、质地可疑的布料堆在一起，负责服装的小姑娘正对著一条满是线头的“龙袍”发愁。

“这……这能穿吗？”张大川小声嘀咕，已经开始为林默的星途感到担忧了。

然而，林默的脸上看不到丝毫嫌弃和沮丧，反而充满了好奇和……跃跃欲试？

他走到那堆“戏服”前，拿起那件著名的“窗帘布”质感的太子常服，仔细看了看，忽然对旁边愁眉苦脸的服装师说：“姐，我觉得这个材质虽然……特別，但顏色很正。如果我们把腰封做得更精致一些，比如用深色的皮革压纹，再搭配一个玉质的配饰，会不会就能把观眾的注意力从布料本身吸引到整体造型和太子的气质上？”

服装师愣了一下，疑惑地接过衣服，比划了一下，眼睛慢慢亮了：“哎？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用配饰提升质感！小伙子，你懂设计？”

“略懂一点，平时爱看些时尚杂誌。”林默谦虚地笑笑。他哪里是略懂，他脑子里装著未来十年古装剧造型的潮流演变，知道如何用最小的成本做出最抓眼球的视觉效果。

他又指著那件寒酸的“龙袍”：“袖口的龙纹如果能用金线重新勾勒一下，突出重点，远镜头看起来就会很有气势。经费有限，我们可以把钱在刀刃上。”

服装师如获至宝，赶紧拿出小本子记下来。

旁边同样来定妆的女主角张天爱（化名，剧中饰张芃芃）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掩嘴轻笑。她是个明艷大气的东北姑娘，性格爽朗，此时也穿著同样廉价的“太子妃”服制，但丝毫不减她的美貌。

“行啊，齐晟太子，还没开机就开始指点江山了？”她打趣道，声音清脆好听。

林默回过头，看到眼前青春靚丽、尚未经歷后来那场全网爆红洗礼的女孩，心中感慨万千。他微微一笑，自然地接话：“芃芃爱妃过奖了，朕只是不忍心咱们的剧组太寒酸，嚇跑了观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