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呀,大黄毛到底怎么你了,姐?”

何文涛作为何家最男人的人还是站了出来,在他的逼问下,何文远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他似乎在文涛这里感受到了和大黄毛相似的压迫。

作为家中唯一的顶樑柱刘宏昌抚摸著何文远的背,温柔而平静地说道。

“文远,你有什么委屈,和姐夫说,姐夫让他受到惩罚,这辈子都不敢招惹你。”

这句充满男性力量的话语让何文远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股脑將大黄毛强暴自己的细枝末节都说了出来。

刘宏昌將何文远搂在怀里,平静地抚慰这个因为任性而墮入深渊的小姨子。

看著小姨子情绪逐渐稳定,刘宏昌將何文远转交到了何文惠怀里。

然后对何家眾人说:“文惠,你陪著文远在家里休息,文涛,你和我骑自行车去派出所,文达你陪著姐姐好不好?”

何文惠並不能主导这个家庭的人,她天生就耳根子软,对弟弟妹妹又宠爱得不行,对於刘宏昌的妥善安排不太服气但又无能为力,只能听之任之。

此刻懦弱的何文达拽住刘宏昌的衣服,抬头望著他看。

“姐夫,我的高级铅笔盒能给我留下吗?”

刘宏昌心中冷哼:“这么小就已经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主儿了,真有你的。”

刘宏昌没有理睬小白眼狼何文达,而是和小舅子何文涛一起骑著二八自行车去了派出所。

次日,何文远还是照常上学,一切似乎都戛然而止。

夕阳快要落山了,学生们从学校鱼贯而出。

何文远和女同学走在回家路上,一群衣著怪异,抽著香菸的社会青年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流里流气的大黄毛也在其中,和他们说说笑笑,等到注意到何文远靠近,便主动迈著六亲不认的步子將他们拦了下来。

“你们都给我走开,我和何文远有事情要单独商量商量。”

身边的女生都被这几个社会青年的样子给嚇坏了,慌不择路地逃走了,只余下何文远呆立在那里。

“呦,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何文远,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嘛。”

大黄毛一脸坏笑,步步逼近。

眼神慌乱的何文远抱著书包,警告大黄毛不要过来。

何文远让他让开,却见大黄毛將双手舒展,露出不怀好意的嘴脸:

“我们那种事都做了,也算是半个夫妻了,怎么,我想亲热一下还不可以吗?”

说罢,大黄毛上去一把搂住了何文远,还没等何文远喊出救命,几名便衣民警迅速从四周衝出,立马出现在大黄毛两侧。

其中两名便衣警察迅速抓住大黄毛的手臂,將其制服,大黄毛还想抬头看清楚来者何人,两名警察已经將他牢牢地按在地下,一双亮闪闪的银手鐲已经让他动弹不得。

刘宏昌和何文涛衝到了何文远的两侧,保护住了她,那些看热闹的混混嚇得立刻一鬨而散。

大黄毛带著一副银手鐲上了警车,脸上早已没有了囂张的神气,灰头土脸被警察带上警车。

何文远上了另一辆警车,在何文涛的陪同下前往警局录口供,算是將大黄毛彻底绳之以法了。

另一边,刘宏昌看著警车远去的背影,心中压力骤减,是时候给何家一个交代了。

此刻的何家十分安静,在何母的要求下,许久未下厨的何文惠做一道土豆烧鸡,还有一道炒圆白菜。

刘宏昌在派出所门口接上何文远、何文惠二人,三人回到家中,只见一片狼藉。

长久不下厨的何文惠將厨房搞得一团糟糕,鸡血弄得厨房到处都是,四处飞溅的鸡毛如同雪一样,而那被扒光一半的鸡死不瞑目,似乎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

土豆皮没有削乾净,切块有大有小,乾巴巴待在盆中已经氧化得黑乎乎了。

毫无食慾。

餐桌上只有一盘炒圆白菜,失明的何母孤零零地坐在餐桌上,何文惠还在折磨那只受尽羞辱的鸡。

刘宏昌以及文涛三人看见这一幕大吃一惊。

也许只有刘宏昌不在的时候,他们才能明白这一家被刘宏昌照顾得到底有多好。

已经祛魅的刘宏昌早就对这个家失去了耐性,他让文远和文涛二人进屋,然后將何文惠叫了出去。

何文惠还有点莫名其妙,心中却有种不详的预兆,而在何文涛和何文远看来,这是独属於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他们也不便掺和,於是乖乖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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