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天下未尝不能姓宋
坠月湖。
黄飞月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只盖著一件男人衣物。
原来所穿的纱裙,此刻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头边。
自己只记得在宫中与伯邑考共饮,饮至深处,说了些心里话。
然后是什么?
热?冷?
还有......
黄飞月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羞涩过后,便是莫大的慌乱。
为什么?
跟谁?伯邑考?他不是个太监吗?
为何自己脑中仿佛有个人影,与伯邑考完全不同?
黄飞月此刻心乱如麻,未留意到一旁走近的、只穿一条短裤的宋钟。
“你醒了?先把衣服穿上吧,別著凉了。”
黄飞月受惊,刚要起身做出防御姿態,又想起自己身无寸缕,只能躺倒在地,將自己身上那男子衣服裹紧。
待看清来人相貌,她银牙紧咬,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淫贼,你是何人?”
“你可知我哥哥是谁,你竟敢对我如此行径?”
“你且转过身去,让我穿好衣服,我誓杀你!”
宋钟轻嘆。
这就是女人,自己吃干抹净,还要赖在你头上。
他转身走远,静静等待。
这厢,黄飞月將衣服穿好,从岸边拾起一根枯树的树干,悄悄摸向宋钟背后。
宋钟此刻药酒效力已退,先天真气早已恢復,黄飞月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也不直接点破,待黄飞月摸到身后,將木棒高举,忽地一转头,“嚇!”
黄飞月措手不及,手中树干也被嚇掉,跌倒在地。
宋钟拍腿大笑,却听黄飞月扯开嗓子哭起来。
他忙上前,想要搂住黄飞月的肩膀哄哄,却见黄飞月从他臂弯逃走,哭声更甚。
宋钟灵机一动,运起通玄法,將样貌变作伯邑考一般。
“黄娘娘,別哭了,你看我是谁?”
黄飞月抬头一看,见眼前之人竟变成了伯邑考,脸上露出几丝惊奇之色,可还没过半刻,就又哭起来。
宋钟一慌,又变作黄飞虎模样。
“飞月,別哭了!”
黄飞月一看,见这人又成了自己哥哥模样,哭声更甚。
宋钟方寸大乱,一会儿变作紂王,一会儿又变作妲己,直把两人共同认识的人变了个遍,最终放弃。
“飞月,你要是停了哭声,我便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黄飞月闻言,果然强忍住哭声,只是还情难自禁地抽搭几下。
宋钟咬咬牙。
“我便是你哥哥们口中的当朝第一奸臣--宋钟。”
黄飞月闻言,脸上惊怒交加,起身又將那树干抡起。
“老贼,你祸乱朝纲、坑害万民,今日又平白使那妖术,来赚我的身子!”
“我便舍了这条命,打烂你的狗头,也不枉我黄飞月一世巾幗!”
他妈的,没完了!
女人果然不能哄,越哄脾气越大!
宋钟抬手两道离字飞火,將黄飞月手中树干打作飞灰,又飞扑上前,將黄飞月压在身下。
“我本是朝歌城南无名之辈,撞了天缘,才被委以重任,得了这变化之术。”
“自我入朝以来,都说我献美求荣,可你自己想想,我做的哪桩事情,不是保佑忠良、庇护百姓?”
“胶鬲老匹夫直言諫上,若不是我拦著,他能有机会在南市杀鱼?此刻只怕已成了九间殿上一道无主阴魂!”
“紂王要修鹿台,若不是我派五路神相助,你猜会有多少民夫,被填在鹿台的土石之中?”
“伯邑考进京替父顶罪,若非我以身相代,你猜他现在能不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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