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台下,妲己要面君辞行,却被太监拦下。

太监状似谦恭,可那斜著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股不屑。

“娘娘,陛下有旨,娘娘若是想回故里探亲,留下凤冠,自去便可。”

“如今陛下在鹿台操劳政事,不便相送,娘娘请回吧。”

妲己往鹿台顶遥遥一望,只见绣帘隨风飘荡,隱隱传来几阵胡喜媚的娇吟声。

她取下凤冠,丟到太监手中,转身离去。

......

妲己宫中,一支只剩下小半截的信香飘出几缕轻烟。

轻烟上,柏鉴显露身形,脸色颇不耐烦。

“还道是胡喜媚唤我,没想到你竟还剩下些信香。”

“我已说过,你这毛病,须得金眼神鶯口涎才能治疗。你再找我,又有何意?”

妲己將头跪地很低。

“小妖无意叨扰上尊,只因小妖性命已在旦夕之间,想回青丘老家看看。”

“不知上尊可还有何吩咐?”

柏鉴摆了摆手,弹出一道气劲,將那信香打得粉碎,消失不见。

妲己起身,走出室外,眯眼朝著太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恰似卸下一身重担。

她不带下人,不携细软,直往宋钟府上而去。

到了府中,却不见宋钟人影,只有一看起来怒冲冲的黄髮小儿。

“狐狸精?”

“宋大哥有事,让你在此等候!”

妲己看这小孩与宋钟相差只怕七八十岁,竟叫宋钟大哥,心中好奇,不免多看了几眼。

那小孩狠狠瞪她一眼。

“再看?信不信小爷戳烂你的眼!”

......

宫中,宋钟正在头疼。

本以为妲己下台后,自己假扮伯邑考的日子便能到头了,可谁知那胡喜媚竟与妲己一样,说什么也不肯放“伯邑考”返回西岐。

这么一来,自己还怎么跟著妲己去往青丘?

苦思不得其解,忽然见黄飞月鬼鬼祟祟地提了两坛酒进来。

“大公子,看这是什么好玩意儿!”

“御酒!拿这酒来的老太监可说了,这酒只有紂王来了才能喝!”

“你我交情够硬,我便带来,先与你尝上几口!”

宋钟嘆了口气,屏退左右僕从,关上房门。

黄飞月好似天生存了股大逆不道的性子,若非自己每次与她饮酒,都要屏退左右。

只怕凭她的那些疯言乱语,就足够黄氏一门喝上一壶了。

二人排下阵势,对饮起来。

宋钟只觉此酒隱隱带有一丝苦味,倒像是某种药酒。

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了些醉意,宋钟不免借著醉意发牢骚。

“黄娘娘,我久客他乡,思念故国。这宫中一住,倒像是鹰投猎网,虎落囚笼。”

“你我二人既然交好,你贵为陛下的枕边人,能否替我美言几句,也好让陛下放我回乡?”

黄飞月似乎被触及了什么痛处,皓腕一甩,將酒碗在地上碰了个粉碎。

“枕什么边!”

“自从入了这深宫,爹娘不得见,兄嫂不得见。那紂王也是昼夜醉臥鹿台,入宫这么久,连一次面也未曾见过。”

“我巴不得从未入过这宫中,至少还能侍养双亲!”

说罢,將那酒罈擎起,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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