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纹砂?”赵心诚眼神骤变,厉喝道,“说!你从何处沾得此物!?”
赤纹砂,正是《玄医宝籙》提到的赤纹幽兰的伴生物。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村民们面面相覷,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后退。
赵心诚则死死盯著牛夯,等待解释。
“我、我不知道什么赤纹砂!”牛夯挣扎著,“这可能是……是红土!对,就是红土!”
李礼冷笑一声:“大人不妨取些样本,回去用银针一试便知。若是赤纹砂,银针会变黑。那红土可不会。”
赵心诚闻言,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整齐排列著各种材质的细针。他取出一根银针,在牛夯鞋底轻轻一刮——针尖立刻蒙上了一层黑色。
“果然!”赵心诚怒喝一声,“赤纹砂乃朝廷明令禁止的邪物,你们从何得来?”
见事情败露,牛夯面如死灰,下一刻却猛然暴起发难,一拳砸向赵心诚面门!
这一下来得突然,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不似凡夫。
眼看就要得手,一道金光却后发先至,精准地击中牛夯手腕。
“啊!”牛夯惨叫一声,抱著手腕跪倒在地。
那道金光落地,竟是一枚染血铜钱。
赵心诚惊魂未定地看向李礼,只见年轻道人右手捏著剑诀,指尖还残留著淡淡金芒。
“多谢道长出手。”赵心诚郑重抱拳。
李礼微微頷首:“赵大人客气。”
旋即一股羞恼之意自赵心诚心底升起。
他感觉自己丟了人,看著那些作鸟兽散,企图夺门逃窜的村民,大怒:“大胆刁民!竟敢谋害朝廷命官!”
左手一抖十数道赤红真气带著血气劲力激驰而去,精准点射在眾人的合谷穴、肩井穴,能瞬间麻痹肢体,却又未伤性命。
这一手让李礼有些侧目。
方才还暗忖那清澈的愚蠢果然做不得假,这所谓诛邪卫水分也太高了,出来混竟毫无防范之心。
谁想下一刻,这青年就给他露了一手。
结合种种,李礼得出个结论——怕是个养尊处优、心怀侠义的公子哥体验生活来了。
毕竟穷文富武。
他环视四周,发现来势汹汹的村民此刻滚作一地,哀嚎不断。
这下手够狠的……
李礼上前望著跪地低头不语的牛夯,意味深长道:“赵大人,此事恐怕另有隱情。”
赵心诚点点头,从腰间取出一副镣銬將牛夯锁住,这才转向李礼:“道长道法精湛,方才那一手掷鏢火候极深。在下冒昧,可否请道长协助调查此案?”
李礼心念急转。
这不瞌睡送枕头了。
不仅工具人到位,还能趁机接触镇妖司以及这处世界。
“降妖除魔是我玄门本分。自不敢推辞。”
他指了指牛夯,“只是此人背后恐怕另有主使,仅凭赵大人与贫道二人恐怕力有不逮,不知……”
赵心诚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自信与意气:“道长无需多虑,凭你我二人,区区蟊贼不在话下,在下的斩邪剑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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