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至於茹达与否,割礼与否,饮食洁净与否,守日与否……”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清晰无比,“都不过是外在的、无心灵的规条!那真正的信仰,是心里的,在乎灵,不在乎仪文!”

“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

吉舍那充满革新与包容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人群中激起了截然不同的巨大波澜。

这时候的人群彻底沸腾了!

同时欢呼声、爭论声、哭泣声以及……爭吵声交织在一起!

尤其是当他说出“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以及否定割礼等外在规条时,人群中那些一直紧绷著脸、身穿传统服饰的父神教旧教徒和几位闻讯赶来的长老,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一位鬚髮皆白、律法师模样老者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向吉舍,声音因愤怒而尖利,“僭越!狂妄!彻头彻尾的僭越!”

他嘶吼道,“你这拿撒勒的小子!竟敢妄称神子,篡改摩西律法!割礼是神与我们祖先立下的永恆之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標记!你竟敢称之为『无心灵的陋习』?!”

“还有这些外邦人!”

他愤怒地扫视著人群中那些非茹达面孔,“他们未曾受割,不守洁食之规,不守安息之日,是不洁的!神恩是给先知后裔的!”

“你竟敢说他们只需『信』你就能得救?这是对神的褻瀆!是引狼入室,玷污圣洁!”

另一位长老也面色铁青地附和道,“吉舍!你是在拆毁信仰的根基!律法是神所赐,字句皆需恪守!你简化律法,强调內心,实则是要废弃神的道,树立你自己的权威!你这是异端!是迷惑人的假先知!”

他们的指责激烈而尖锐,代表著旧有秩序的强大阻力。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正如之前所说,革新者和守旧者註定不死不休。

就像是原来歷史上吉舍和这些旧教徒同样不死不休一样,甚至不惜让他们动用一切手段,都要污衊、杀死吉舍。

只是在宿渊的引领下,这矛盾来得更早,也来得更加激烈了一些。

许多茹达听眾露出了犹豫和困惑的表情,千百年的传统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然而,就在这片指责声中,另一个群体却爆发出了完全不同的反应。

那些混在人群中的外邦人,有做小生意的希腊人,有被罗马人带来的敘利亚奴僕,有常年在加利利海打渔却被茹达人排斥的混血者,有因为各种原因未能完全履行茹达律法而自觉低人一等的“不洁者”。

这些处於社会边缘、被繁文縟节压得喘不过气、渴望神恩却又自觉不配的人们,开始低声啜泣,进而变成无法抑制的激动呜咽。

那哭声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委屈、孤独和绝望,终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並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名为“恩典”的希望所充满!

而且这可是眾人皆信服的“神子”亲口所说的,所以这还能是假的吗?

他们泪眼婆娑地望著高处的吉舍,仿佛他是刺破厚重乌云的那一道救赎之光。

他们的哭泣与旧教徒的愤怒斥骂形成了尖锐的对比,迴荡在同一片山坡上。

吉舍平静地看著这一切。

这也是为何父神要使他降临这个世上的原因吧。

这些陈旧的教义、长老,已经彻底迷失了,使得人们失去了真正晋升天国的机会。

而他谨遵父神之命,来到这世上,就是要让这“地上动刀兵”的!

父神常说不破不立,而他就是要破掉这一切陈旧的习俗和愚昧的规定,带领世人升入天国!

他朗声开口,声音压过了爭吵与哭泣,“看吧!这便是旧道与新道的分別!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

这句话,如同最终判决,深深地刺入了旧教徒的心,也彻底点燃了那些“担重担者”的热情!

也宣判了吉舍这位有著神跡加持的父神教“神子”和父神旧教的长老、教徒们彻底决裂!

“你!”

那些依旧顽固不化、抱残守缺的长老和教徒们顿时看著吉舍的眼神,是真的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然而吉舍丝毫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他也就此平静地转身离去。

只是他走后,他播撒下的那些“新教义”却逐渐生根发芽在那些信眾当中,且迟早会生长成覆盖人类接下来千年歷史的参天大树的。

这是无论有没有宿渊,都註定会发生的事情。

……

幽界之中。

宿渊更加满意了,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画面啊!

“做得很好!没错,你註定是要来让这世间动刀兵的。”

宿渊笑著说道,“所以不要惧怕,勇敢地迈向那不可避免的未来吧。”

他也已经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收穫吉舍这至高的杰作了。

正当他打算直接去窥探那十年、二十年后的过去时,却让他看到了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

於是他又將视线转移回到了那过去的片段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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