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下来的时间,吉舍並未在拿撒勒的讚誉与爭议中停留过久。

因为宿渊的教诲,让他明白他的道路不只是在这经文和空口无凭的理念口號当中。

他应当谨遵父神教诲,知行合一,亲自去走到大眾当中,去到那些渴望著沐浴父神光辉的人当中。

而这些都在催促著他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於是一年后,年仅十六岁的他,在一个晨露未晞的清晨,告別了泪眼婆娑的玛丽与目光复杂的约瑟,仅带著寥寥几位最早追隨他的约瑟学徒,踏上了漫游传教之路。

他的足跡不再仅限於拿撒勒,而是开始遍及伯利恆地区,甚至是加利利周边,继而向北、向西,逐渐踏入异邦人聚居之地以及罗马军团驻防的边境行省。

他的名號“拿撒勒的神子”也慢慢地不脛而走,如同野火般在渴望奇蹟与救赎的贫民与边缘人群中流传。

且他所行之事,常常超乎人智和人们的想像。

比如……

面对令人恐惧、被社会遗弃的麻风病人,他並未退缩,而是走近他们,以手轻触其溃烂的肌肤。

他很聪明地用宿渊赐予他的霸王之卵,假借赐福的名义,奇蹟般地洁净了他们的病患,使其重获新生与尊严。

这在人们眼里可真是神跡了!

要知道麻风病在两千年前的这个时代,可是一种人人见了都会避之不及、唯恐染上的可怕传染病。

起初麻风病表现为有皮肤斑块、丘疹等皮肤损伤,及皮肤蚁行感、四肢麻木等神经损伤症状,而严重者重者可出现皮肤大片凹凸不平的损害,严重时毛髮脱落、耳垂肿大、双唇肥厚、形如狮面,甚至四肢畸残。

又由於麻风会损害神经且不可逆,如果耽误治疗可能会造成多处器官功能和神经的永久损伤,甚至终身残疾。

且还没有治疗的方法。

这在这个时代几乎是堪比绝症的可怕传染病。

麻风病病人也几乎沦为了人见人打的存在,就算是亲人也难以容得下他们。

而吉舍丝毫不畏惧这些命运悲惨的穷苦病人们,他还走到他们当中,为他们疗愈这几乎无法医治的病症。

而且这看著並非只是简单的治癒,更像是一种“赦免”与“接纳”的具象化,几乎是深深震撼了所有目睹者们。

但久而久之,吉舍原本一些普通的行为也逐渐被神化了。

比如某次吉舍原地传播父神的教义。

在约旦河东岸一处偏僻之地,曾有超过五千民眾因聆听他的教诲而聚集,忘却时光流逝,飢肠轆轆。

但吉舍早有准备,他每年都会回拿撒勒一次,从养父约瑟那里拿到不菲的钱財,支撑他四处传教。

於是这次传教,他也准备了不计其数的麦饼和鱼,准备分发给教眾们。

不过后续不知道是谁开始传,吉舍这次传教是“五饼二鱼”的神跡。

传言说,当时只有两名孩童给他献上了五个大麦饼和两条鱼,面对五千位民眾,这肯定是不够分的。

然而吉舍当时却神色平静,他取过一名孩童献出的五个大麦饼和两条鱼,举目望天,感念父神的恩赐。

隨后,他將饼和鱼擘开,交由门徒分发。

奇蹟发生了,那有限的饼与鱼竟取之不尽,让所有在场的人,无论茹达人还是外邦人,都吃得饱足,甚至剩余零碎装满了十二个篮子。

眾人皆惊,愈发认定他必是那应许中的弥赛亚。

这让吉舍哭笑不得,虽然是有两名孩童给他献上了五个大麦饼和两条鱼。

但他当时哪里是这么玄乎的。

不过这本就是能宣扬父神的慈爱和荣光的光辉事跡,於是他也没有出面闢谣了。

於是“五饼二鱼”的神跡,成为了他慈爱与神力並存的又一明证,信徒的数量急剧增长。

吉舍所过之处,无数穷苦之人、受重担者如云景从,他的门徒数量也不断激增。

直到……

……

罗马帝国。

伊里利库姆地区。

罗马帝国边境一直有两个军区,一个为日耳曼人且位於莱茵河流域的日耳曼军区,一个为主要是伊利里亚人且位於多瑙河流域的伊里利库姆军区。

然而这两个军区的人早就几年前就发生过譁变,当时他们借著帝国皇帝变更的局面,趁机提出爭取福利的要求。

他们要求退役、提高待遇、减轻劳动负担,並指控长官的欺凌,虽然前几次都安抚下来了。

但是显然他们的胃口是越来越大,永远得不到满足的。

如今伊里利库姆地区也是再次地笼罩在一片压抑而不安的躁动之中,军心愈发浮动,譁变似乎一触即发。

吉舍与他的那些最忠心耿耿门徒也恰巧在此刻途经此地,感受到了空气中瀰漫的紧张与愤怒。

他们本欲悄然穿过,然后直达另外一片目的地。

但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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