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平日穿得素雅,出落的像白玉兰。

而今日穿著这华美的流觴裙,倒显得雍容华贵起来。

流觴襦裙乃是翠华楼头牌的绣女做出来的代表之作。

上头刺的是流觴绣,走动起来像有纹路走动一般。

有太太向王若弗打趣道:“华兰今儿也及笄了,不知道有没有看中的人家?”

“我家那嫡长子,不久前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不知道……”

这是扬州大族吕家嫡系的一位娘子。

她是真稀罕华兰,这通判家的大娘子虽然完全没有大娘子的风范,但养出的嫡长女却是个好的。

王若弗捏著手帕,笑著回答诸位扬州的官眷们:“华儿的婚事,还是需要主君做主,这我也说不上话。”

其实王若弗根本看不上眼下这些扬州官眷们。

她是王老太师的嫡女,虽然自小养在叔叔家,没养出高门显宦家该有的闺秀模样。

但她的眼界颇高,根本看不上在场一些家族里最高都没出过三品的一些家眷们。

华兰见在场的各位大娘子们將话头引到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上,便起身告辞,独自前往了寿安堂祖母那里。

“祖母,你今日可安好?”

华兰坐在檀木小凳上,一双手握著盛老太太的胳膊。

“今儿可是你的及笄礼,你不到外面和那些大娘子聊著,怎么还跑到我这个老的面前了?”

盛老太太並非盛紘生母,虽说盛紘表面功夫做的不错,很少丟了礼节,但终究有一层隔膜。

现下这个盛家里,只有华兰因为小时候在盛老太太那养了一段时日,所以与其他人有些不同。

“她们都在谈论我的婚事,我不方便……”

盛老太太將华兰搂在怀中,感慨到:“岁月不饶人啊,一转眼,连你都要议亲了,你现在也確实要想成亲的事了——你如今可对你未来的夫君有什么期待?是想要个俊俏有才的,还是要个年少有为的,还是只单单痴情於你的……?”

华兰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女子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约媒妁之言罢了,世间男儿如此之多,却是没一个十全十美的,我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对我好罢了。”

盛老太太浑浊的眼睛浮现几分黯然之色,感慨道:“你倒是看的通透……比我年轻强的多。”

盛老太太年轻时就是个典型恋爱脑。

作为勇毅侯独女,她坚信自己能找个十全十美的夫婿。

於是就看上了才貌双全的盛老太爷,带著整个勇毅侯府的財產当嫁妆嫁给了当时还是个穷小子的探郎。

结果这探郎宠妾灭妻,盛老太太也再也没了心气。

深夜,葳蕤轩。

今天是华兰及笄礼,盛紘颇为给面子的睡在了王若弗房中。

“官人,这华儿的婚事,也確实该提上议程了。”

王若弗想著今天的及笄礼,翻来覆去睡不著觉,推了推面对著墙壁的盛紘,坐了起来。

盛紘也被吵的睡不著,坐了起来:“华儿的婚事,我自会用心去办,不说找个公侯之家,也定不会亏待了华兰,我的许多同年家的嫡子倒也適龄,只是不知道人品性情如何……”

王若弗自个拿了个团扇摇了起来,道:

“女子结婚,是关係一生的大事,万万不可马虎了!”

“这是自然,过些时日,我便要到京城述职,到时候我顺路相看在室的一些才俊,定会为华兰寻个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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