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镇守祥符,自是需要足够的兵马,如今河北生乱,上头三令五申让我们加强对祥符的守备……”

袁文绍拍案而起,话里话外全是表明自己全是为了公事。

“李二郎,你只是会同其余诸军看守个贵人们的马球场罢了,何必要那么多的坚兵利甲!”

李瑜穿著银白鱼鳞锁子甲,一双眼睛饶有兴致地看著眼前大义凛然的袁文绍。

这锁子甲乃是前阵子执行一次任务立功后所赏,比那令国公家的虞侯发的那鎧甲好了不知多少。

林进站在李瑜身后,怒视著拍案而起的袁文绍。

牛达开见二人爭执,充当起了和事佬:“行了行了,两位老弟!你去镇守祥符,你去看马球场,都是为国出力嘛!哪有什么谁重要谁不重要的!”

李瑜冷笑一声。

武官升迁都得看功劳,镇守京畿地区和出一次守卫贵人们的马球场的活动岂能一样?

这袁文绍连续几年未曾晋升,自己上任之后多次立功,也在升迁的关键时期。

这次不知又是给了牛达开什么好处,抢了这次镇守京畿某片辖区的任务。

大周朝廷强干弱枝,京中禁军地方上的厢军强了不知多少。

在地方上能兴奋作乱的叛军,遇上禁军也只能束手就擒。

这次镇守京畿的任务,几乎是白抢的功劳。

但李瑜也不会任由袁文绍带走他们这一营的所有精兵利器:“哼,京中的贵人们的安危不可忽视,若是出了事,我们全都得吃掛落。”

“我们被徵调的只有十个兵,若是全都穿著些老旧的鎧甲,你让別的军队怎么看我们?你让贵人们怎么看我们?丟的还是咱们龙卫军的脸!”

牛达开神色一变,道:“袁老弟,李指挥说的有理啊,你还是……”

袁文绍点点头,做出了退让。

袁文绍其实也只是顺便为难一下李瑜罢了,並没有真想让龙卫军出了差错。

李瑜上任的这几个月来,两人的矛盾几乎摆在了明面上。

李瑜天生神力,勇武堪比霸王在世,剿匪时一马当先,军中都传其是天王转世。

更兼其有用有谋,每次战损都降到最低,在军中威望远超袁文绍。

“他个乳臭未乾的娃娃,出身贫贱的农家子,凭什么和我这个伯爵家的嫡子相比,天生神力如何,我偏要爭上一爭!”

从小以来,袁文绍的母亲都偏向其大哥袁文纯。

所以袁文绍作为伯爵家的嫡子,却毅然从军,为的就是在家人面前爭口气。

这在汴京勛贵子弟中其实已经算是清流了。

三人开完简短会议后各自离席。

李瑜从没把这袁文绍放在眼里过,只是他如同苍蝇一般在自己面前嗡嗡作响,时不时就给自己使个绊子。

袁文绍此人志大才疏,不足为惧。

若是寻到机会,李瑜定会將其拍死。

“大人,这袁文绍太过分了!乾脆我寻人去將这衙內狠狠揍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囂张!”

林进立马上来和李瑜表忠心。

他一开始受了袁文绍的好处想给李瑜一个下马威。

如今成了李瑜的亲卫,他经常毫不掩饰地在李瑜和別人面前表现对袁文绍的敌视。

林进自然不敢真找人去揍袁文绍一顿,但他要用这种方式表忠心。

李瑜笑著摇摇头,道:“我从没將这位伯爵家的衙內放在眼里过——你带著我的弓,陪著我去弓场练练射术吧。”

林进挠了挠头,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可能被这位年少多智的指挥使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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