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我们中计了!”

“官兵来了!快跑啊!”

身后舟影如刀,谢渊乘风破浪,杀气已至眼前!

本就被大火烧得魂飞魄散的水贼,此刻——情绪彻底崩盘!

巢湖水匪规模少说上万,而庐江一郡的郡兵只有一千出头,但为何数量相差如此悬殊,那陆康带领的郡治班子依旧能维持庐江稳定?

归根结底,巢湖水匪,九成都是乌合之眾。

也就今日势大,不少人才敢跟著出湖攻城,若是放在平日,他们见到官兵都是两腿发抖。

此时大势被周瑜一火破之,后路又被截断——

谢渊银盔寒枪,如霜龙裂浪,孤舟贯阵;许褚赤膊抡斧,野性如怒象出柙,劈甲断舟,一步一血涡;周泰双斧翻飞,更凶悍似巨灵踏浪,左斩右剁,斩贼如削蒿!

霎时间,湖面乱如沸鼎,舟撞人踩,哭嚎震天,再无水贼敢抗,不是跪地求降,便是跳舟遁岸!

岸上,火光飞灰之中,周瑜强忍血肉焦糊之气带来的反芻感,依旧瀟洒摇扇,侧首看向身旁甘寧:“兴霸兄,带人收编降者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声压低半寸:“但不能太多。如今庐江处处烽烟,正是阿渊扬名立万之机。等此地战事一了,他必昼夜兼程,轻骑四出。届时舒县空虚...若俘虏过眾——”

“我明白了。”

周瑜没说完,甘寧已心领神会。

不多收俘...

这话说的简单,背后可是尸山血海!

此时他看周瑜的眼神,也从之前那种看“厉害小弟弟”的眼神,变成惊嘆中带著佩服。

寻常家庭的七八岁小孩,別说火烧四千水贼,怕是见到水贼都会哭爹喊娘。而周瑜不仅能订下火攻之策,更在这血火炼狱、焦臭冲天之际,神色如冰,心稳如山!

“我甘兴霸果真幸运!”

“不仅二弟天下无敌,三弟更是神谋妙算!”

甘寧大笑一声带著士卒们下山收俘。而服的不仅是甘寧,此时那不远处的山坡之上,曹操勒马静立,鬚髮焦卷,衣袍染灰。

他望著白石渡口化作飞灰,望著湖中贼眾在谢渊枪下如麦伏倒、束手就擒,他眼神沉如深潭,半晌无言。

良久,他才侧首,看向身旁夏侯渊,声淡如风:“妙才,往日在家中读兵书,你总笑『当今天下无英雄』。今日见了这庐江谢周,可还敢言天下无英雄?”

夏侯渊脸色严肃,双眸死死盯著湖中奋战的谢渊,最终摇摇头:“此二子,一人运筹帷幄,如古之子房;一人焚舟突阵,有项王破釜之威。文韜武略,双璧生辉,八百破四千....妙才,不及也。”

曹操朗声大笑:“哈哈!能压一压你妙才的傲气,此行便不算虚度!”说罢勒马调头,衣袂卷灰。

一旁年轻的曹仁忍不住问:“兄长,我们不去龙舒吗?那边斩获更多,军功唾手可得。”

曹操轻笑,目光仍凝於湖上硝烟未散处:“不必了。八百破四千——如此战果,此番已无我等扬名立万之机。倒不如趁机去会一会这庐江二子。”

他唇角微扬,声如低吟:“焚湖煮酒会英豪,哈哈,如此良辰,我曹孟德岂能错过?!走!”

.

就像那批二三十岁最不信“情”与“义”的人,

往往,正是年少时把“情”与“义”看得比天还重的那群人。

人的性情与思维,从来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隨阅歷流转,层层重塑——而现实与理想的落差愈深,心魂的翻转便愈烈愈彻底!

曹操——

少年任侠,放荡不羈。

二十举孝廉,任洛阳北部尉,五色棒震京畿,也曾豪气干云,百官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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